半個月後,周五上完最後一堂課,許向晚收到了一份生日禮物。
禮物是一條顯耀的鑽石項鏈,項鏈的吊墜還是極為少見的粉鑽,粉鑽的下麵壓著兩張紙,其中一張紙上麵的資料是關於Z國粉鑽礦山以及礦山的開采權。
開采權的三個字那麼明顯:袁吉力。
曾經這個名字是外公的弟弟,她們姐妹的叔公。現在,他隻是一個死人,死之前,還不忘讓她媽背了一次黑鍋。
看著眼前的這份生日禮物,一些解不開的迷團正在向她招手,不得不承認,這份生日禮物,她很喜歡。
她一定會讓傷害過她們的人血債血償。
另一張紙上麵寫的是盛昱私人飛機的停機場地,還有約見的時間。
在與妹妹們簡單的過完自己二十一歲生日之後的第二天,許向晚坐在了從都城開往Z國的私人飛機上。
毫無意外,她走進機艙看見的第一個人便是盛昱,他望著她,就好像一直在等著這一刻,等著她向他走來。
許向晚打量了盛昱兩眼,藏青的針織套頭衫和一條同色係的休閑褲,就這樣簡單的裝扮,都透著一股子屬於他的味道。
她坐到盛昱的對麵,道了一聲,“盛先生,好久不見。”
盛昱眉毛微皺,隻是一瞬間便恢複正常,他覺得有必要抽個時間聊一聊稱呼這個事。可是對於她後麵的四個字,他真的很喜歡,因為他們距離上一次見麵隻有十天,她卻用了好久不見。
“都城到Z國,最快也得飛八個小時,你先吃一點東西。”盛昱聲音雖然低啞,卻透著一絲溫柔地說道。
許向晚本能地回過去:“不用。”
語氣就像是她以往拒絕任何一個想要靠近她的男人一樣。
本就隻有兩人的空間,在她拒絕的話一落地,便靜得可怕,很快,許向晚便反應過來。
“陪我吃點。”盛昱簡短的說道。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這一次,許向晚很乖巧的應了一聲:“好。”
盛昱準備按鈴,才發現自己除了帶上她,就隻有兩位機師。
他站了起來,對著許向晚道:“忘了帶空乘服務員,若想吃上東西,還需等片刻。”
許向晚對著他的背影說道:“沒關係。”
等了片刻卻不見盛昱回來,許向晚以為食物有點多,便沒有多想,站了起來準備過去問問需不需要她幫忙。
她順著盛昱離開的方向走去,卻聽到輕微的砰砰聲,她快速的走了過去,卻發現盛昱正拿著一瓶紅酒瓶在拍打著砧板上的牛肉。
許向晚見到那一幕時,她的身體裏竟然也發出了一種砰砰砰的聲音,就好像盛昱拿酒瓶在拍打牛肉的聲音一樣。
她從來不知道,盛昱居然會下廚。
她更不知道的是,盛昱這是第一次為一個女人下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