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的晨光從玻璃窗外照映到潔白的kingsize大床上,而偌大的床上,正睡著一個容顏妖嬈的少女……
暖暖的晨光照在少女的臉上,使得少女睜開了黑白分明的眸子。
藍熙的咖啡色假發因為傾斜的關係而掉落,墨色的及腰長發披散在偌大的床上,青絲如娟。
藍熙醒來之後又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但是,似乎是意識到什麼的,她的眸子又再次睜開,眉頭又蹙起。
她緩緩地起身,光著腳丫進入了浴室。
藍熙打開了浴缸上的水龍頭,冰冷的水馬上就浸濕了整個浴缸。
藍熙扯了扯頸上的領帶,露出了凹凸玲瓏的鎖骨,隨後又脫掉了白色襯衫,露出了胸前那三卷白花花的白絹以及修長白嫩的藕臂,纖細無贅肉的腰肢。
而在瑩白的腳踝處,有著一個胎痣,就像是……鳳凰正在翱翔的翅膀!
藍熙不由得冷笑一聲。
任誰也不會想到,北燕城商業界裏漸漸出名、在三教九流裏的紈絝子弟、玩世不恭的公子哥,竟是女兒身!
早晨美好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擠進來,似乎是想要正在泡冷水的藍熙一絲溫暖。
藍熙的眉心緊緊蹙在一起,太陽穴嗡嗡作響,頭疼得厲害,站起身來,套好衣服。
出了浴室後,電話就在寧靜靜謐的空間內響了起來,顯得特別突兀。
“講。”藍熙劃過接聽鍵,語氣依舊。
“宮主!你昨天真的沒有去赴花宮宮主的約嗎?”韓妃向來處變不驚的聲音現在聽起來竟有些慌亂。
“嗯。”藍熙不冷不淡地道,沒去又怎麼了?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宮主!你沒聽清昨日我跟你說的話嗎?他會去砸你的場子!說到做到!”
藍熙挺直了腰板,心裏浮現出一絲突如其來的不安。
“今天酒吧的子華來通知我!街頭巷尾的魅都被砸得一片狼藉,全場支離破碎!”韓妃的聲音更加顫抖了。
“他約你今晚在魅見麵,如若不來!就上門炸了魂宮的基地,還是說到做到!”韓妃稟報了重要的消息。
藍熙開始沉默,眸中有著被激怒的惱火。
“幾點?”良久,藍熙才開口問。
“……”
“好,我知道了。”藍熙掛了電話後,就癱軟在大床上,暗自懊惱……
該死的七夜殿!
我發誓此生跟你勢不兩立!
藍熙暗暗在心裏發誓。
藍熙換上了另外一套西裝,戴好假發,穿戴整齊後就開著開著法拉利往72號街疾馳而去。
街頭的魅已經被七夜殿砸得不成樣子,以往這個時候應該燈紅酒綠的魅此刻竟是一片狼藉。
水晶燈被玻璃酒瓶砸得支離破碎,掉落在地板上,滿地都是玻璃碎片,而吧台櫃上的酒此刻正是在地板上開著妖嬈的花,酒杯和玻璃碎片混合在一起,已然分不清楚。
而七夜殿,正坐在酒吧內唯一一個完好無損的紅色軟沙發上,獨自享受著紅酒。
七夜殿骨節分明的手指正輕輕地捏著一個高腳杯,82年的拉圖紅酒,馥鬱醇香,酒香四溢。
酒吧的酒已經全部被毀了,所以七夜殿吩咐心腹從家裏帶來了一瓶紅酒,好在等藍熙的時候解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