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上市,房中城最新一期豪宅熱賣,舉辦慶功宴,現場名流淑媛,冠蓋雲集,衣香鬢影,當然,執導的羽必夏和整個團隊以及廣告案主自然也在其中。
美顏裸妝輕點,堆出精雕玉琢的絕豔,如瀑檀發柔順滑落,一襲黑色貼身絲綢禮服,小露香肩、酥胸,高衩露出皎白長腿曲線,讓在場人士驚豔再三。
“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戳瞎!”羽必夏勾著笑。
“不行,戳瞎的話,我就不能再欣賞你了。”鄭寶玉眨也不眨地用力瞪瞪瞪。
“神經病。”她眼角抽動了下,對輕環著她肩頭的男人說:“小殿子,不要靠得這麼近,不要以為在公共場合裏他就不會對你動手,就算現在不動手,他也會在私底下搞小動作整你。”
“誰理他?”小殿子哼了聲。“他揍我一下,不討回來我就跟他姓!”
說完,抱住的力道又更大了,挑釁的眸四處觀看。
“就說向來不參加宴會的你會參加慶功宴,分明有問題。”原來是故意要來激怒封弼其的。
“不略報小仇,我怎麼甘心?”封弼其是大老爺,他自然是得罪不起,但搞點小動作讓自己的心情好一點,不為過吧。“你就不知道他有多陰險,說打就打,連招呼一聲都沒有。”
“那當然,先招呼再動手,太沒搞頭了。”羽必夏嘿嘿笑著。
其實她挺感謝當了沙包的小殿子,讓兩人的感情迅速加溫。
“嘖,你跟他一樣邪惡了。”
“不好意思,是他學我的,這叫婦唱夫隨。”她挑眉笑得很驕傲。
“是夫唱婦隨。”低啞的嗓音外加力道一把,將羽必夏抓出小殿子的勢力範圍,確定將她納在羽翼之下後,回頭狠瞪著不知死活的小殿子。
混蛋東西,竟然敢把她摟那麼緊。
就算他對女人沒興趣,但再怎麼說,在視覺上他仍是個男人,那種占有的姿勢看起來就是令人不爽到了極點。
小殿子挑釁地勾彎唇角,抓著鄭寶玉躲到會場一角吃大餐。
“穿外套。”封弼其不知道從哪抓來一件外套,不由分說地穿在羽必夏身上,還把扣子一個個扣上,除了腿,其餘包得密不透風。
“你在幹麼?”她好氣又好笑。
近日來,說兩人的感情在劇烈加溫中也不為過。
雖說誰也沒有把愛掛在嘴上,但在眼神交會之中,存在著一種毋需言明,心有靈犀一點通的默契。
“空調太冷。”
“屁。”
封弼其斂眼瞅著她,隻見她很挑釁地扮起鬼臉。
怎樣,在這麼正式的場合裏,總不可能硬要親她吧。
“回家有得你瞧。”要讓她知道,挑釁男人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我的危險期早就過了。”
“誰理你什麼期?”說得他好像隻有播種的功能一樣。“婚戒戴著沒有?”
抓起她的手確定他精心挑選的婚戒確實地戴在她手上,他勾起滿意的笑。
“你要幹麼?”笑得這麼詭異,像個奸商一樣。
“送你一份大禮。”
他想好了,婚宴暫不舉行,但絕對要讓大家都知道她是他的妻子,省得老是有些蒼蠅螞蟻來去。
“大禮?”
“晚一點你就知道了。”
“啐,搞神秘。”不過,這種感覺還不賴。
現在的他們肯定會是這一輩子最貼近、最接近彼此的時候,再沒有比現在還要好的感覺了。
“必夏。”
有人輕喊著,羽必夏抬眼,客套地勾笑。“李製作,好久不見。”是和她合作最久的唱片公司製作人。
“你今天美得……”
“年紀沒那麼大,沒必要裝癡呆,好不好?”啐,眼睛都快要掉出來了。
話音剛落,眼前的寬實背影就擋去了她大半的軀體,她不禁搖頭笑著,是真的還是假的,他真有這麼愛她?占有欲競強烈到這種地步。
“總覺得你最近美得令人不敢直視,感覺整個人柔和了許多,尖銳的線條似乎被磨得更圓潤了。”李製作繞過一頭由衷道。
“油腔滑調的,你到底要幹麼啦?”怎麼她都不覺得自己有這些改變?
“有支MV想要請你幫忙。”
“MV啊。”她搔了搔頭。
MV拍攝不若廣告俐落,有時前置後製加在一塊,就要費掉一個月的時間,而她現在的狀況……
“不方便。”封弼其代替她婉拒。
“不會不方便啦,腹稿已經有了,整個團隊也已經整好,連日期都定好了。”李製作震起舌根努力勸說。
“聽起來好像連導演都有了。”
“其實,是導演指名要你掛名雙導演。”
“雙導演?”羽必夏頗有興致地挑高眉。“誰這麼帶種敢要我掛雙導演?”
意思是地位等同副導嘍?她不敢說自己是業界的第一把交椅,但打她出道至今,還不曾有人如此挑釁地要她合作掛雙導。
“雷廷。”
李製作輕聲一句話如雷落下,震得在場兩人重頓了下。羽必夏看見眼前的頎長身影搖晃了下,仿若撼動了她的世界。
“你應該知道他吧?兩年前在LA發跡的台灣年輕導演,因為一支MV將一個沒沒無名的小子捧成今天如日中天的巨星,因此在美國唱片界捧出了身價,各大天王天後莫不欽點,如今我們好不容易重金把他請來,就是為了替本公司的天王打造出世界通行的身價。”
李製作說得口沫橫飛,兩人卻聽得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