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夏呢?”
“在忙,我不是說了。”他拉著他就走。“你什麼時候變成妻管嚴了?難道我就不能跟你敘敘舊嗎?”
“你最近不是老找著必夏敘舊?”
“我也想跟你敘舊啊,可惜你太忙。”兩人一道離開公司,開著車到酒吧餐廳用餐。
兩人坐下,點完餐後,封弼其立即拿出手機播打。
“打給必夏?”
他輕點頭。“喂,必夏。”
“幹麼?”語調很不爽,因為她還在氣他那晚不給她麵子。
“我跟雷在外頭吃飯,所以我不回去吃飯了。”
“你跟雷?!”聲音拉高了幾個音階。“在哪?”
“你要過來嗎?”欸,她不是還在生氣嗎?怎麼一聽他跟雷在外頭,反應變得這麼激烈?
“廢話!把地址給我。”開玩笑,要是放任著他們兩個不管,他絕對會被雷給吃了!衝著雷的挑釁,她也要搞破壞,不管怎麼說,她現在可是封弼其名正言順的太太。
這白癡,對雷一點也不防備!
封弼其念完地址,一頭霧水地瞪著手機發呆。
“必夏要過來?”餐點送上來,雷逕自先用餐。“怎麼,你現在是一分鍾沒看到她,就覺得要世界末日了嗎?”
“不要笑我,我知道你對我很不滿,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認識必夏在你之前,所以我……”
“知道、知道,非要這麼一本正經地說嗎?你以為我是回來搞破壞的?”
“不是嗎?”
雷廷睨他一眼。“再怎麼說,我們都是好朋友,破壞你們,對我而言有什麼好處?如果真是郎有情妹有意,又要我從何處破壞呢?還是說,必夏對你……”
“我知道她從很久以前就喜歡我了。”說著,還有點沾沾自喜,但又怕傷到雷,於是收斂了些,垂眸用餐。
“知道,我不是被甩了嗎?”嘖,炫耀啊?“所以啦,你怕什麼?”
“我怕必夏會對你感到內疚。”
“放心吧,她那種個性,是非恩怨分得那麼清楚的人,她不會對我感到內疚的。”雷廷嗬嗬笑著。
“是嗎?”正因為太過講求公平理性,他才怕她會去計算誰負誰多,誰愛誰多,然後感到良心不安還是什麼來著。
“想那麼多幹麼?欸,這家餐廳不錯,很合我的味。”
“多吃點,我看你瘦多了,還留了這頭長發……喂,別跟我說,你是為了必夏而把頭發留長啊。”仔細打量他,總覺得他的發型和必夏像極了。
雷廷笑而不答。
用餐到一半,瞥見羽必夏像陣風般地刮入,氣喘籲籲地坐到封弼其身旁,一副捍衛夫君的狠態。
雷廷低聲笑著。“跑這麼快做什麼?”
“我肚子餓。”她直瞪著他。
“你剛才在家裏不是吃過了嗎?”
“吃過不能再吃嗎?”
“可以,趕快點餐,我請客。”雷廷叫了服務生過來替她點餐。
然而,羽必夏沒點餐點,反倒是點了一瓶酒。
“幹麼點酒,我剛才已經點了。”他看她一眼。
“我渴啊。”就知道這家夥不安好心,想趁她不注意,把弼其給吃幹抹淨。
“說的也對,你酒量好,把酒當白開水喝。”
“沒你胃口好,把人當小菜吃。”
雷廷聞言,笑得幾乎快要趴到桌上,而一旁的封弼其則是聽著他們的對話,愈聽愈覺得像極了情侶間的鬥嘴。
眸瞳陰沉地看著兩人一來一去的抬杠,心也跟著陰暗了起來。
必夏嘴上不說,但實際上,她還是很在意雷的吧,要不她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頭趕到這裏。
那麼,坐在這裏的他,又算什麼?
“喂,不準在那邊裝陰沉,喝!”雷廷倒上滿滿一杯白蘭地推到封弼其麵前。
封弼其還未搞清楚狀況,便瞧羽必夏拿起,豪氣萬千地搬空到底。“換你喝!”她給他倒了滿滿一杯波旁。
“喝就喝!”雷廷還真的拿起滿滿的寬口杯,努力地一飲而盡。“如何?”
“小意思,驕傲什麼啊?”她不屑至極。“再來個兩杯如何?”
灌醉他,省得他老是擾人。
“那有什麼問題?”他欲拿起被她斟滿的酒杯,卻見對麵的封弼其快他一步拿趄,賭氣地灌入。
“喂,你做什麼?又沒要你喝,你喝這麼快幹麼?”沒看見她在幫他嗎?還是他根本就是嫌她礙事?是她自作多情了?
“我心情不好。”他低沉喃著。
他拚命地隔開他們兩個,她偏又跳入其中,讓他好挫敗。
“為什麼?”她臉色一沉。
“我沒要你過來。”他攬眉不悅道。
心頭悶痛了下,她感覺魂魄快要被震出體外,熱意帶著酸澀襲向她倔強的眼眸,握緊拳頭維護著尊嚴,絕不允許自己在他們兩人麵前示弱。
但他不帶髒字的傷人方式,她是一輩子也學不到他的萬分之一!
“封,幹麼這樣說?我們三個像以前一樣喝酒聊天,不是很快樂的嗎?”雷廷連忙跳出來充當和事佬。
封弼其意識到自己太過傷人,想解釋,但礙於雷也在場,隻能選擇閉上嘴。
“抱歉,打擾了。”羽必夏起身就走。
趕在眼淚懦弱掉下之前,她得要趕緊離開不可。
“必夏!”他站起身,卻被封弼其拉住。“封,你幹麼這樣子?吃醋就直接說,你不說,必夏不會知道的。”
“……你怎麼會知道?”俊顏赧然。
“太明顯了,好不好?”雷廷好氣又好笑地攏緊眉,心口有點微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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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那麼,這支MV預定明天開拍,希望能夠在三個星期之內完成所有的拍攝作業。”李製作簡單講解完畢,討論了一個上午的前置會議宣布散會。
會議結束,一群人還是在裏頭哈啦閑聊。
“必夏,待會要不要跟我們一道吃午餐?”李製作問著。
“不用了,我還有事。”羽必夏迅速地收拾桌麵資料,塞進她的大包包裏,準備走人。“我先走了,拜。”
“必夏,等我。”坐在她對麵的雷廷見狀,資料一抽立即追上。
她置若罔聞,愈走愈快,走進電梯,按了樓層鍵後,很用力地按著關門鍵,豈料他還是在千鈞一發之際鑽進來。
“你在生我的氣?”雷廷籲了口氣。
“沒有。”生自己的氣,可不可以?
“才怪。”他側看著她。“該生氣的應該是我吧,一回國就知道你跟封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