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吻,不管是突如其來的竊吻、啄吻,或是像昨晚的深吻,關子吟應該都不覺得陌生,也習慣了才對,畢竟過去一個星期來,他不知道偷去她多少個吻。
可這次不一樣,真的很不一樣,她在天旋地轉中想著,努力想分辨有什麼不一樣,卻暈暈的完全無法思考,隻知道他的親吻似乎無所不在,在她的唇上、頰上、眼瞼,又回到唇上依戀親吻了會兒,這才向下滑到她頸間似有若無的親吻著,讓她的腳趾都忍不住的卷曲起來。
她應該要製止他的,但是他柔情似水的吻卻讓她欲罷不能,忍不住想要更多。
她輕吟的仰起頭來,不由自主的伸手抱住他的腰,抓皺他的衣服,想將他拉得更靠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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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累得睡著了。
他柔情滿溢的吻了吻她,抱著她翻身,將她摟進懷裏,又拉來絲被蓋住他們赤裸的身體後,也因欲望的滿足而沉入夢中。
晨光透進窗戶,照亮房裏的一切。
關子吟躺在霍延的懷裏,聆聽著他沉睡中平穩的呼吸聲,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其實她根本用不著太過傷腦筋,因為如果真如他昨晚所說的,他喜歡她也愛她的話,那麼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問題,因為她對他也有著相同的感情,雖然她搞不懂,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昨天傍晚,當他突然說他去向她爸爸提親時,她除了驚愕外,還有一種說不出的驚喜與歡欣充斥她整顆心,讓她飄飄然的猶如置身天堂。
沒想到他接下來的一句「我開玩笑的,」卻將她從天堂打落地獄。
那種被人兜頭淋一桶冰的感覺既痛又冷,讓她現在回想起來都還會忍不住的打顫。
當時她隻覺得很生氣,卻不是很明白自己在氣什麼,後來躲回房裏認真的思考半晌,她才明白自己早已愛上他,並在不知不覺間對他充滿期待,期待他也能夠愛上她。
也之所以,當她聽說他去找她爸爸提親時,她會欣喜若狂,又在聽到他說這隻是個玩笑時,會怒不可遏。
昨晚他對她說了這不是欲望而已,還說他愛她。當時的他正赤裸的壓在同樣赤裸的她身上,那樣的話在那種情況下說出來,真的可以相信、可以當真嗎?
她輕歎一聲。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如果他說的是實話,是真心真意的,那麼她就不用傷腦筋了。
但如果那隻是男人精蟲入腦,逢場作戲的甜言蜜語呢?
不由自主的,她又輕歎了口氣。
她的輕歎似乎驚擾到他的睡眠,他輕動了下,先是縮緊了下圈在她腰間上的手臂,然後才在她的注視下緩緩地睜開眼睛。
他對她微微一笑,模樣既性感又迷人。
「早安,寶貝。」他給了她一記早安吻。
她突然想到,昨晚他似乎也曾用寶貝這兩個字叫她。
這兩個字也算是甜言蜜語嗎?如果是的話,昨晚他是因為精蟲入腦才這樣叫她的,那麼現在呢?現在的他為什麼還叫她寶貝?
「幹麼一臉疑惑的模樣?」他微笑的問。
「我是你的寶貝嗎?」
「當然是。」
「這是個統稱嗎?」她沉默了一下又問。
「什麼統稱?」他輕愣,不解的問。
「對於每一個和你發生關係,陪你上床的女人的統稱。」
他雙眼一瞪,停在她腰間的手驀然舉了起來,用力的在她俏臀上拍了一記。
「幹麼打我?」她驚痛的瞠眼叫道。
「因為你說錯話。」
「我哪有說錯話?」她不服。
「你以為我是那種隨隨便便就和女人上床的濫情男人嗎?」他不爽的瞪眼。
「誰知道?」關子吟聳肩道,屁股立刻又挨了一記打,讓她忍不住抗議的大叫出聲\t。「喂!」用力瞪他,想起身脫離他懷抱,卻被他緊緊地環抱住。
「這輩子我就隻愛過一個女人,也隻對一個女人叫過寶貝,那就是你。」他親吻著她的眉間,輕撫著她背部柔嫩滑順的肌膚,對她告白道。
她靜止的看著他,懷疑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又對她說了一次愛,這到底是真心的,還是甜言蜜語?她是真的完全搞不清楚。
「你到底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她皺眉間,決定還是直接問他比較快,免得自己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答案。
「這種事有什麼好開玩笑的?」霍延眉頭輕挑的反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