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3)

霍延處理了些公事再洗好澡走進臥房時,已經超過十二點了,沒想到親愛的未婚妻卻好直挺挺的坐在床鋪上,一臉清醒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了?睡不著嗎?」他爬上床問道。

「吳宜玲剛才跑來跟我說,他們明天離開。」

「剛才?什麼時候?」才剛躺下準備伸個懶腰的霍延立刻驚嚇的彈跳坐起來,整張臉都變白了。」

「我去倒水喝的時候。」

「倒水喝?房裏不是有水壺嗎?你什麼時候跑出去的,為什麼不叫我去倒?」霍延簡直快發瘋了。

「水被喝光了,而且你在洗澡呀,怎麼叫?」

「你可以等我洗好再叫呀。」

「倒個水而已,又不是什麼難事?」

他用力的呼吸,差點就要朝她咆哮。

「寶貝,這不是難不難事的問題。」他努力克製語氣的對她說明,「你不知道現在危機還沒解除,隻要那幾個人還在,屋子裏就危機四伏?你千萬不要再這樣胡來了,答應我好嗎?」緊緊地抓著她的肩膀,他一臉嚴肅的要求她。

「你不要這麼誇張啦,我不過是去倒個水喝而已,會發生什麼事?」關子吟哭笑不得的說。

他又用力的吸了口氣。「你上次不也是隻想到樓下找個東西吃而已就發生意外嗎?」

「上次是事出突然,我毫無防備才會被人偷襲成功,現在我可不會這麼笨。」

「你沒聽過防不勝防嗎?」

「既然你也知道防不勝防,何不放鬆點,不要這麼緊張?我現在不是平平安安的坐在這裏,什麼事也沒發生嗎?」她拍拍他僵硬的肩膀,吻了吻他緊抿的雙唇,安撫他。

霍延眉頭緊蹙的看者她,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才好。

「寶貝——」他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的開口,沒想到她卻跟著模仿他的語氣開口叫道。

「寶貝。」

「你叫我怎麼能不緊張——」沒理會他她的玩耍,他繼續認真的說著想對她說的話。

「你叫我怎麼能不緊張。」她繼續學他。

「上次的事件把我嚇壞了——」

「上次的事件把我嚇壞了。」

「你應該知道我有多擔心——」

「你應該知道我有多擔心。」

「你——」

「你——」

「你不要學我講話,我是認真的。」他終於受不了的朝她猛皺眉。

「你不要學我講話,我是認真的。」她則朝他咧嘴笑,依然故我。

「寶貝。」他警告的叫道。

「寶貝。」她笑眯眯的回他。

他真的是被她打敗了!

完全拿她的調皮沒辦法,他隻好將她抓來、壓倒,熱乎乎的狂吻她一陣子,吻得她除了呻吟、喘息、頭昏腦脹之外,什麼也不能做、不能想,更不可能再來擾亂他說話。

「我不想再見到你受傷,一點傷都不行,否則的話,以後我隻要沒看見你,我每分每秒都會提心吊膽,擔心你會發生什麼意外,你懂嗎?」他一邊輕吻著她,一邊對她告白。

「延?」

他不讓她有機會說話,以吻封緘的又吻了她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繼續對她說。

「我沒辦法阻止自己心裏的驚懼與擔憂,那天的事讓我驚覺到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未來要怎麼過,也許連活下去的力量都沒有了。」

他說著,突然伸手撐起自己,以從未有過的認真神情凝望著她。

「我愛你,子吟,這種強烈的感情是我一生從未有過的經驗,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所以,即使你覺得我太緊張、小題大做或沒出息,也為我妥協一下,小心保護自己和我們的未來好嗎?」

他直率的告白,讓早從熱吻中回過神來的關子吟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眶,既感動又激動的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他們認識不久就陷入熱戀,再加上這場莫名其妙事件的攪局,讓他們的生活變得很熱鬧,一點也不覺得無聊。可相對的也讓她有種不踏實的感覺,擔心如果少了初相戀時的火熱與事件的調味,等一切都回歸到平凡生活之後,他們倆還能像現在這樣緊緊相係嗎?

她一直很擔心、不確定他們之間的感情深度,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他對她的用情有多深。

比她想象的還深。

比她對他的用情還深。

眼泛淚光,他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拉下來緊緊地擁抱,千言萬語隻能話做這一句沙啞的話語。

「我愛你。」她對他說。「很愛很愛你。」

身體輕顫,他用力的回抱著她,將臉頰埋入她柔軟的發絲裏。「不要再讓我擔心,不要再嚇我,不要再受傷,我求你。」

「好。」她沙啞的允諾。

霍延又抱了她一會,才翻身睡到她身邊,開口問道:「告訴我你剛才一個人坐在床上想什麼?」

他需要話題來轉移他對雙腿間的堅硬的注意力,因為她酸痛的身體不適合做運動,尤其是在床上的激烈運動。

「在想現在安雪莉離開了,吳宜玲他們夫妻倆明天一早也要走了,那麼留下的就隻剩你大哥一個人了,可我們卻不能因此認定犯人是他。」她對他說。

「這是當然的。」他同意道。

「所以我在想,接下來還要抓犯人嗎?人都散了要怎麼抓,還是就此算了?當然,如果以後都相安無事,沒再出現任何問題的話,那自然是好。可我一直在想你當初出意外的事,那事件的凶手一天沒有水落石出,我就一天寢食難安。」她歎息的說。

他溫柔的吻了吻她,非常了解她的心情。

「你這種說法好像已經認定我大哥就是凶手一樣,因為也隻有他跟我去年的事件有關。」他與她討論的說。

「你錯了,除了他之外,還有安雪莉。」

「雪莉?她根本就不懂車子,不可能會做出割煞車皮帶的事。」他立刻否決的搖頭。

「我沒說是她做的,但她有可能是關係人也說不一定。」

「你的意思是她唆使別人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