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道義?哈!這是哪個黑道連續劇的老套對白?
「既然你要死守著你的男人道義,那就不要理我,我可不想被你扯進你那無聊的道義裏。」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唐晚霜倨傲地退了一步,拉開跟他的距離。
雖然愛他,但冷靜的她可不會拿自己和小Baby的命,和他瞎攪和。
「妳不用擔心,我會……」忽地,一陣暈眩襲來,讓刁冠群說不下去。
甩了甩頭,那暈眩感卻越發濃烈,視線開始模糊,他伸手扶住病床旁的支架,卻覺得手臂也使不上力。
「你要說什麼在你夢裏慢慢說吧!我要先走了。」
「走?我不準。」現在他周遭的人全都是目標,他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在外麵走動?!「妳……」
「你就在這裏好好休息,剛剛我跟醫生說怕你不安分養傷,所以在你的止痛劑裏麵放了安眠藥。」不過藥效發作得可真慢。
看著她精致的臉龐上露出了從未展露的淡淡笑靨,刁冠群此刻隻覺得那不像天使的微笑,反倒像個詭計得逞的小惡魔。
糟糕!頭越來越越暈了,眼前的景物開始晃動,他的意識也逐漸飄散。
不準走……他試著大吼,實際上的聲音卻有如囈語。
在他意識遠離的那一瞬間,他似乎聽到了她淡淡的說了聲再見和關門聲。
然後,隻能感受到無盡的黑暗將他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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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走!」
刁冠群額上冒著冷汗,猛地坐起身,為了方才的夢境而心有餘悸。
在夢中,他沒有及時阻止她的離開,最後在他眼前,她倒臥在一地的血泊之中……
對了!她離開了!他慌亂的急著想下床,卻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不是在婦產科的病床上,而是避難所裏的大床。
這是怎麼回事?
常毅拿著便當一臉悠哉的走進房裏,看見他隨興打了個招呼後,便挑了個位子坐下吃飯,「嘿,老大,你醒了啊!」
剛開完一場手術沒多久就被人Call去婦產科接人不說,發現準大嫂跑了,還得趕緊派人去找,就怕有人醒來之後拿他開刀。
不過幸虧準大嫂挺著個肚子,還有那張臉實在太過好辨識,讓他沒兩下就找到人,暗中派個人跟著。
「常毅,是你帶我回來的?」
常毅揮著手中的筷子邀功,「沒錯啊!我可是餓著肚子,使盡吃奶的力氣才把老大你給搬回來的。」雖然大樓是有電梯沒錯啦!但是老大的身材又不是說多小鳥依人,扛他就跟扛沙包一樣很累人的。
「她呢?找到人沒有?」刁冠群皺著眉頭巡視周遭一圈,沒發現那個小女人的身影。
「找到了。」放下便當,常毅擦了擦嘴,「隻是老大,其實你也不用那麼大驚小怪,就算那個人渣多想要找你報仇,可是一天之內,他也不會白目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再來一次吧!你就放寬心,讓大嫂出去逛逛也不會怎麼樣。」
「狗屎!她現在這樣,能夠出去逛嗎?」刁冠群暴躁地大吼。
他完全無法想象唐晚霜挺著個大肚子,在擁擠的人潮中逛街被人擦撞或者是跌倒的畫麵。
「哪樣?不過就是懷孕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何必把她當殘障一樣,你也保護得過了頭了。」搖了搖頭,常毅發表著高見。
老實說,這兩個多用來,他光看著這對白癡情侶每天在那邊你打我罵的對招,早已經覺得無趣了,同樣一個問題,一個是粗枝大葉的不當一回事,一個是緊張兮兮的活像神經病,難怪有人會受不了,要醫生在止痛劑裏麵混入安眠藥然後偷溜。
「最好是我保護過了頭,等一下她回來隻要少根頭發的話,你就知道你是怎麼死的。」刁冠群陰狠地淪起拳頭,語氣充滿威脅。
一……一根頭發也要算在他頭上?!
常毅欲哭無淚的搖著頭,在心底祈禱著,準大嫂啊!妳可千千萬萬不能出什麼事啊!要不然他這陪葬品就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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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
震耳欲聾的吼聲幾乎快響徹整棟大樓,常毅在看到被人護送回來的唐晚霜時,頓時心一涼,感到厄運臨頭。
她說要去逛逛,去買東西要不然找朋友喝喝茶不都很好嗎?她偏偏什麼都不做,竟去剪頭發?!
那一頭原本烏黑亮麗的直發,不知道被哪個該下十八層地獄的美發師剪了大半,隻留下耳下兩綹長長的發絲,其他的全都消失無蹤。
雖然準大嫂人長得可愛,就算剪成短短的妹妹頭,耳邊綁了兩條小辮子,看起來仍是無損她的美貌,但是她這下掉的可不隻是一根頭發而已啊~
「囉唆!」挺了個大肚子,唐晚霜臉露疲態的在客廳的沙發上落坐,完全當那個暴怒的男人於無物。
反正會叫的狗不會咬人,理他做啥?
「妳又說我囉唆?!」被激怒的男人氣衝衝的走到她麵前,「我都還沒說妳竟敢大膽的給我偷下安眠藥,然後自己一個人出去,妳還敢先嫌我囉唆?」
原本就因疲倦而不悅的唐晚霜,在他大吼大叫的刺激下也被挑起怒氣,「吵死人了!」
「欸欸,不要吵了吧!這樣對胎教不好……」常毅苦著臉打圓場。
「……」冷眼橫瞪過去。
「滾!」
一男一女吵到一半卻很有共識地全都轉過頭,要和事佬滾邊去,人家夫妻吵架他多嘴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