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來放鬆一下吧。”

繆坐在火堆旁,稍事休息著,一邊處理著手邊的食物,雖然都是一些罐頭之類的東西做的湯,但是好歹自己不能在鏡的麵前吃原腸動物吧?

“暫時不用那麼緊張也是可以的,比如,我來講個笑話吧。”

看著一臉沒有表情的鏡,繆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從前有一個綠色的葡萄,遇到了一個紫色的葡萄,你知道綠色的葡萄對紫色的葡萄說什麼了嗎?”

望著煮著的罐頭,鏡沉思了一會兒,仿佛不得其解,然後搖了搖頭看著繆。

“快呼吸啊你個蠢貨!”

雖然並沒有到冬天,但是今晚的天氣對於兩人來說卻是不怎麼友好,並且在這尷尬的氣氛上算是水上加冰了一把。

“好冷。”

像是真的覺得很冷一樣,鏡從戰術背心中掏出了個扁平的弧形瓶,狠狠地灌了一口。

在這個距離,繆都能聞到,那是相當烈性的酒,俄羅斯人民的‘生命之水’。

Водка。

翻譯過來的話,就是伏特加。

鏡的眼神死的更徹底了,對於繆的反應也隻能說比陌路人稍微好些而已。

“咳咳……不是要故意搞笑的。”

繆將罐頭取了一份交給了鏡,然後將自己的那一份放到了一旁。

大概是因為自己的搞笑失敗,繆稍微沉默了下來。

兩人已經走出長野隔離區外已經有一天一夜了,但是因為道路崩塌和其他原因,遲遲不能到達須阪。

對於兩人來說,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不過好在準備的食物還是夠的。

相對於有些在野外神經粗大的繆,鏡顯得更加謹慎一些,甚至要求守夜換崗。

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相對於繆在野外也不會出現大問題,鏡畢竟還算是人類,在叢林法則下,隻能成為弱者。

而繆自然就應該負起紳士,或者說怪物的責任。

一邊嚼著罐頭一邊守夜,也就是這樣了。

“也不知道蓮太郎那幫家夥究竟怎麼樣了……”

一邊嘟囔著,一邊將手中吃完的罐頭扔到一旁,與之前不同,這次繆將落腳地點換到了較為安全的場所,所以現在還能聽見蟲子和貓頭鷹的聲音。

大概是酒力發作,鏡在火堆旁睡成一團,表情終於放鬆了下來。

“俄羅斯人就算是小孩子也不能小看啊。”

繆一邊感歎著,一邊站起身來,天空中高掛的圓月是那樣的耀眼,使得周圍的星光都有些暗淡。

如果現在給他一把吉他或者什麼樂器的話,或許繆可以試試發揮一下自己並不怎麼好的音感,高歌一曲或者彈奏一點什麼。

當然,十有八九在那之後會被鏡用酒瓶砸吧。

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守夜比較好——

眼前的是爆炸的陣地,廢棄的大樓正在坍塌,攻入大樓的原腸動物也同樣落入了這一陷阱。

“父親,讓我和你一起戰鬥吧,母親她已經先一步回歸伏爾加河的懷抱了。”

小小的少女手持的是足以將鋼鐵粉碎的重型對戰車狙擊步槍,臉頰上還有擦著鮮血,通常來看,這樣的事情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