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的到來,立即引起了雙方人麼的主意,葉凡定眼看去,自己人一方其中以唐簡為首,這唐簡看上去也不過三十歲左右的樣子,孤高自傲,一身殺伐之氣,在他腳下,躺著兩個早已死透的人,其中一個是身著武者服飾,另一個則是一個強大的修士,而且這兩個死者的身份,葉凡一眼就看得出來,正是天道盟和聖武閣的人。
“盟主。”
葉凡走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唐簡深深的看了葉凡一眼,卻沒說話,還是他身邊的一個隻有青冥九重天的武者回答道:“盟主,是這樣的,我日前在祖龍山脈撿到了一把神兵,今日本來也隻是拿出來練練手,沒想到被這兩個家夥看到,一開始這兩個人想從我手中換取,我不答應,這兩人就想要硬來,屬下慚愧,我不是這兩人對手,武器也被他們搶奪了去,後來唐大人出來了,就將這兩人斬殺,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爭奪神兵!
在如此殘酷的修行界中,爭奪神兵實在是稀鬆平常,甚至於連殺人奪寶也是時有勾當,對於這種事情,也無可奈何,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者為尊,誰的拳頭大,誰就有掌控權,物競天擇,這是萬物生存的法則。
雖然修行界有明文規定,不能搶奪他人神寶,隻不過這個規定很顯然蒼白無力,大家明麵上不得不顧忌這個規定,但是暗地裏不知道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大家心知肚明,但凡走到今日的地步,誰的手上沒有站滿血腥?
有些事暗地裏進行就行了,但若是放到明麵上,這是會引來聲討的,嚴重後果就是被整個修行界通緝,在修行界再也沒有容身之所,即便是一些自恃修為強大的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掠奪神寶。
葉凡記得這個人,是他侍衛隊裏實力最差的,但是葉凡對他很是看重,此人叫做未名,年紀和葉凡差不多大小,乃是憑借家族殘破武學修煉到如今地步,實在是一個了不得的絕世天才。
“未名,你說的可是真的?”葉凡沉聲道。
“屬下句句屬實,實在慚愧,不是此兩人對手。”未名雖有憤怒,但卻不敢表明出來,他很清楚,天道盟和聖武閣是什麼樣的存在,那可是兩個極道宗門,他一個小小的武者怎可能是兩個極道宗門的對手。
“唐前輩,你說呢。”葉凡對於唐簡比較尊重,此人雖然性格孤僻自傲,但也算是一個好人,理應得到葉凡的尊重,況且對方活了萬年,如果論起輩分來,隻怕葉家的祖宗都及不上唐簡的輩分大,葉凡稱呼他為前輩,也隻是一個籠統的稱呼。
唐簡環抱著雙手,冷冷的看著對麵忽視淡淡的天道盟弟子和聖武閣弟子,沉默片刻,唐簡才緩緩說到:“事實如此。”
“哼,唐簡,你可不要顛倒黑白,明明是你殺了我門下弟子,卻說得冠冕堂皇,你可是好得很呐。”天道盟內,一個中年男子麵色陰然的望著唐簡,語氣極為不善。
“不錯,唐簡,我聖武閣弟子不能無緣無故被你斬殺,你若是自斷一臂,我聖武閣可以不追究。”聖武閣一個身材魁梧的光頭大漢,臉上有九道猙獰的傷疤,看上去極為可怖。
葉凡雖然沒有見過這兩個人,但是他卻知道這兩人的身份,以這兩人的身著和氣勢,以及身旁弟子對這兩人恭敬的態度,八九不離十,這兩個人,一個是天道盟盟主曆千峰,另一個則是聖武閣的閣主莫雄武。
說起來這曆千峰可謂是心裏鬱悶得很,原因就是他的身份和地位,天道盟本來就是祖洲一些嫉惡如仇,除魔衛道之士所組成的一個聯盟,也可以算作是一個宗門,隻是天道盟和其他宗門不同,每個弟子都有很大的自由空間,更沒有多少宗門規矩束縛,特別是長老以上的強者,更是沒有絲毫束縛,最初成立天道盟的宗旨是替天行道,斬妖除魔,隻可惜曆經幾十代之後,天道盟的宗旨已經變了味,到了曆千峰這一代,天道盟已經不是以前的天道盟,變成了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宗門,再也不複當年那除魔衛道的極道宗門。
所以即便是曆千峰,對於管理天道盟也有有心無力,如果不是他身後有幾個大人物為靠山,他根本就掌控不了如此散漫的天道盟。
無論如何,曆千峰在以前,也是天道盟的盟主,權利極大,而天道盟身為極道宗門,曆千峰的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和其他極道宗門掌教平起平坐。
但如今,他這個天道盟的盟主和葉凡比起來,卻顯得蒼白可笑。
同為盟主,但兩者之間卻如同日月和螢火之間,葉凡光芒萬丈,而曆千峰則是感覺前途渺茫,甚至於還要承受修行界的人指指點點,數落他的各種不適,如此一來,就讓曆千峰心裏更加的不服,更何況,天道盟曾經的一個副盟主左光宗被葉凡所斬殺,所以這曆千峰心裏一直懷著仇恨,希望能夠手刃葉凡,報的大仇,如此一來,他在天道盟的地位再也無人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