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安城到洪默城隻有不到一天的時間,玄奘一行人是早上離開長安城,還不到天黑就已經到了洪默城,雖然說洪默城和長安城距離不是很遠,但是也不近,這還是皇宮內的雙翼天馬速度夠快,才能夠在一天之內達到,若是換做尋常馬車,少說也要四五天的日程。
“大師,前麵就是洪默城了。”李吉坐在雙翼馬車之內,掀開簾子,用手指著不遠處那高聳矗立的城牆,介紹到。
玄奘微微點頭,笑道:“貧僧雖然遊曆天下,但這洪默城倒也沒有來過。”
李廷心中越發震驚,他剛才可是看得清楚,堂堂盛唐帝國的皇帝位一個和尚介紹,而且看其樣子還顯得非常恭敬,這要是傳出去,隻怕會引起軒然大波,但是轉眼既想,這也是在情理之中,大佛寺在盛唐帝國的地位那可是超越皇室的存在,盛唐帝國的皇室之所以能夠執掌盛唐帝國千年不倒,這背後少不了大佛寺的支撐。
雲州其他兩大帝國同樣如此,明武帝國背後有太玄宗,始秦帝國背後有戰神殿,這三個遠古宗門分別庇護一個帝國,在世俗利益上,三大宗門是不會幹預,至於仙幻宮,則是中立,不支持也不反對任何帝國皇室執掌政權。
仙幻宮雖然不會滲透政權,但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派遣門下精英弟子遊離世俗,一方麵是錘煉弟子的凡塵之心,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尋找有修煉天賦的人,招入仙幻宮,仙幻宮隻收女弟子,是從來不收男弟子的,但是這並不反對宗門弟子的自由戀愛,其實仙幻宮每一年都會準許弟子回家探親,這也是給予弟子們一項特權。
男女之情,天經地義,仙幻宮雖然隻收取女弟子,隻是因為仙幻宮的功法隻適合女弟子修煉,並不反對弟子談婚論嫁,即便是落葉在仙幻宮出生,他所修煉的戰技並非仙幻宮的,而是風靈舞從風家所帶出來的戰技。
在皇帝李吉的一邊介紹之下,玄奘始終保持淡然佛容,而那李廷則是跟隨其後,偶爾還能插上兩句,一行十幾人與路人一般,進入了洪默城。
“大師,不知您那位故友在哪個客棧?我也要名人去尋訪。”剛走進洪默城,眼見天色已暗,李吉忍不住問道。
“皇上不必著急,今日天色已晚,我那故友隻怕是早已入定打坐了,我們還是明日再去拜會。”玄奘微微一笑。
“聽大師的。”李吉笑了笑,無所謂。
但李廷可是急了,他兒子現在還生死不明,若是晚去了一步,到時候後悔莫及,那可不是他所願意見到的,當下就忍不住勸說道:“皇上,大師,可是犬子……”
李吉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責怪他不識抬舉,人家大師已經答應去救你兒子,這已經是給你天大的麵子了,你這家夥怎地還不是好歹,竟敢忤逆大師的意思。
玄奘也並不生氣,微微一笑:“倒是貧僧疏忽了,既然李大人如此焦急犬子安慰,貧僧就與你一道,先救出貴公子再說。”
“大師……”
“無妨,救人乃我佛宗旨,貧僧理當應允。”玄奘笑道。
李吉瞪了李廷一眼,李廷心虛,不敢看李吉,隻是不斷賠笑,還不斷感激李吉和大師的救命之恩,盡說一些阿諛奉承之話。
“你查清楚沒有,你兒子被關在什麼地方?”李吉淡淡說到。
說不生氣,那是假的,想他堂堂盛唐帝國皇帝,居然為了一個樞密使的兒子在這裏熬夜,心裏自然是憤怒之極,他所忍受不了的不是這熬夜,而是這李廷竟然不分尊卑,在自己麵前忤逆自己的意思,這次回宮,一定要好好的懲治懲治,否則這家夥豈不是翻了天了。
“查清楚了,查清楚了。”李廷急忙點頭說到:“那個擄走犬子的匪徒就在雲清客棧。”
“雲清客棧?”李吉一愣,問道:“帶路。”
“是,是。”李廷資質心虛,這皇上明顯有怒氣,隻是礙於玄奘在旁邊,不好發作,李廷自然不敢再這個時候有任何不敬,李吉話音一落,他就帶著宮廷侍衛在前麵開路,一直朝著雲清客棧奔去。
“哼,這一次有玄奘大師在身邊,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王八蛋竟敢擄走我的兒子,我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讓他知道得罪我李家人的後果。”
燈火輝煌,人潮鼎沸,夜幕降臨,但是整個街上依舊熱鬧非凡,家家戶戶都高掛大紅燈籠,將整條街都照亮了。
雲清客棧位於洪默城的東南角,這裏也算是一個鬧市區,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即便是到了晚上,也有很多喜歡夜色的人出來遊玩,特別是一些少男少女們,更是成群結隊的在一些湖麵上賞月劃船,吟詩作對,倒也別有一番景致。
李廷心裏著急,所以他在前麵帶路,李吉和玄奘乘坐馬車,不過並不是他們來前所乘坐的雙翼天馬,早在進入洪默城之前就換了一批普通的馬車,目的就是不想引起轟動,誰都知道,雙翼天馬乃是盛唐帝國皇室的專用坐騎,所若是再這裏出現,肯定會引起肯多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