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這親事亂的,讓他這當奴才的都有些茫然了,這徐陽侯府到底想怎樣呢?
也是,怪不得這來福會有這樣的想法,這貴族人家一般結親都會選擇跟自己一個陣營的,要不就是親近的陣營的,這樣才能將利益最大化,可徐陽侯府這表現,就讓人看不懂了。
在朝上有勢力的都知道,這鎮南王是異姓王一派的,三皇子可是對太子的位置覬覦的很,而皇上自己又自成一派,至於徐陽侯府,那可就是那一派的人都不怎麼看得上的,誰讓徐陽侯府隻是一個三等侯府,而在朝上也沒有什麼得力的人呢?
安逸聽著來福的話就有些愣了,一直以來他也不怎麼關心朝堂之上的事情,對於來福說的他就有些茫然了。
“這有什麼問題嗎?”
來福是老王爺特意安排在安逸身邊的,聽到這話就忍不住扶額了,他家主子還真是單純呢,可這單純哪裏不是老王爺特意養成的呢?
他們王府瞧著雖然顯赫,但這些年也是如履薄冰,在外人眼裏北安王是陛下的親弟弟,陛下對北安王向來都是恩寵有加,但誰知道這其中到底有幾分真心呢?
反正北安王是不敢相信陛下對他是放心的,所以某些態度也應該做出來,就比如說將安逸養成一個耽於玩樂,不思進取的紈絝,這樣才能讓皇上放心。
這個時候來福很想跟安逸說有問題,但偏生他不能說,隻能打哈哈道:“好像沒啥問題,小的就想說那四姑娘若是想嫁人的話,估計還得等那侯府的大姑娘出門了才行。”
安逸翻白眼看他,“那又有什麼關係呢?”頓了頓,他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又說了一句。
“我過會寫封信,你幫我送到她的手中。”
說完,安逸就跑去寫信了,這個時候來福的表情就有些無奈了,偏生安逸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徐陽侯府,雅竹居,紅葉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一進門就奇道。
“小姐,奴婢剛打算出門就被門口的門子喊住了,說是有一封給小姐您的信,讓奴婢帶進來,您說這奇怪不奇怪,怎麼會有人給小姐您寫信,而且還將信件放在門房那邊呢?”
這信件可不能亂寫,要是一個不小心被人抓到把柄栽個私相授受的名頭在身上,那就有嘴都解釋不清楚了。
聽聞有自己的信,徐如意也有些奇怪,她示意紅葉將信拿過來,接過信之後動作飛快的打開。
等看到信件上麵的內容和署名的時候,徐如意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北安郡王這二貨約自己出去,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那家夥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
她的表情落在紅葉的眼裏,紅葉不由再度奇道:“小姐,是誰給您寫的信,您表情怎麼就有些奇怪呢?”
徐如意並未接話,反而將信紙伸到燭火上麵點燃,等信被燒完之後她表情嚴肅的說道。
“沒什麼。你們就當沒看到好了。”
咦?
紅葉茫然著還想說些什麼就被紫藤拉走了,一出門紫藤就敲她腦袋。“小姐以往都說你比我聰明,怎麼今天就傻了呢,小姐不想說自然就有不能說的原因,問那麼多幹嘛?”
紅葉揉了揉腦袋嗔怪的看了紫藤一眼,“好啦你說的都對,下次別下手那麼狠,疼死我了。”
徐如意透過窗戶看到紫藤和紅葉的小動作不由啞然失笑,隨即她的視線又落在被燒成灰的信件上,忍不住的沉吟了起來。
這安逸這麼鄭重的寫信上門,她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可要是真的有什麼事情呢?
算了,要不她還是答應了?
思及此,她找出信紙,然後也寫了一封信,暗戳戳的交代紅葉將信送到北安王府那邊。
紅葉得知這吩咐立刻就去辦了……
北安王府,安逸正不停的在書房踱步,這個時候來福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看到信封安逸眼睛一亮立刻衝到來福那邊,奪過對方手中的信件拆了看來。
等他看到信件裏麵的內容的時候,他的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
如意姑娘答應跟自己見麵了,對方一定是對他也有那麼一點意思吧。
越想心情越好,安逸立刻吩咐來福給他選出晚上要穿的衣服,他可要給對方留個好印象才行呢。
瞧著他這毛手毛腳的樣子,來福真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