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幾個敵人撲向王慧,摘掉了她的鋼盔,扔掉了她的眼鏡,又三下五除二解掉了她腰間的皮帶,剝掉了她的軍裝,卸掉腳鐐後脫掉了她的女靴,褪去了她的馬褲……王慧在敵人的糟蹋下不時發出淒慘的嬌呼聲,董月娥義憤填膺,但又無可奈何,隻見敵人先後在王慧身上發泄完獸欲,心滿意足地爬起來後,受盡折磨的王慧蓬頭垢麵地從地上坐起來,艱難地穿上被敵人剝掉的軍裝,又一點點吃力地蹬上女戰靴,敵人隨即又給她套上了腳鐐,她高喊口號被推進囚車,出乎董月娥意料的是,敵人折磨完被俘的王慧後並沒有進攻,而是押著囚車撤退了。
以後兩天,敵人天天如此,隻在陣地上折磨王慧給女兵們看但不進攻,董月娥想,這肯定是敵人消磨娘子軍戰鬥意誌的鬼伎倆,她命令女將士們與敵對峙、固守待援,第三天晚上,董月娥正躺在行軍床上沉浸在李麗和王慧先後被俘的悲痛中,精神有點恍惚,忽然聽得外麵敵人喊殺聲三起,倉促間竟然沒找到自己的女戰靴,隻好臨時找到一位懷孕女副團長的高筒女靴,可穿上才發現這雙靴子足足比她的腳大了兩碼,可軍情如火,她隻得草草紮上皮帶、套上不合腳的大靴子哐當哐當奔出帳外,跨馬迎敵。
這真是好一場激戰:這邊定要營救被俘姐妹出牢籠,那邊誓要活捉女兵女將進監獄。激戰中,董月娥戰馬中彈受驚,將她拋下馬背,由於腳上的皮靴太大,靴上的靴扣被馬鐙死死扣住,月娥用盡辦法也解不開,敵軍一擁而上,將動彈不得的她五花大綁、活活俘虜了!敵兵們高興得嗷嗷亂叫:「今天運氣真好!又抓到一個女俘虜,咦!穿的是紅皮靴,還是個女團長呢!哈哈哈!」月娥掙紮著被敵人推進囚車,心中暗暗叫苦:糟糕!被敵人認出了身份,
不知道這幫流氓要怎麼折磨我……正想的時候,突然囚車外傳來一陣劇烈的踢打聲和一個熟悉的女人怒罵聲:「狗強盜!放開我!俘虜我們女將,算什麼本事!姑娘今天被俘,我姐姐會救我出去的!」隨著罵聲,又一個娘子軍女將被推進了囚車,月娥一看,心猛地一沉!原來被俘女將正是她的妹妹董月萍,此時的月萍,戴著手銬腳鐐,秀發淩亂,頭上的鋼盔幾處被打破,全身的武裝帶已被解掉,隻剩下空刀鞘和槍盒還掛在腰間,女軍裝被撕成一縷縷的布條,僅能遮體,身上滿是皮鞭拷打和敵人奸汙的傷痕,腳上的女戰靴也沾滿了塵土,流滿了敵兵的斑斑汙跡。
月娥痛苦地想:月萍一定是經過了極為殘酷的戰鬥才力竭被俘,而後又被無恥蹂躪的。兩姐妹囚車中相見,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痛苦地問對方:「月娥姐!(月萍妹!)你怎麼也被俘了!」月萍緊握手銬上的鐵鏈,悲憤萬分地哭訴:「大姐,我……我……情報有誤,得知你們打下了女牢,趕來會合,路上遭到了伏擊!打了兩天兩夜,我撤退時戰馬陷到沼澤地裏,才被敵人擒獲,大姐……我……我……已經被敵人……糟蹋了!」
押解的敵人笑逐顏開:「哈!今天抓到了娘子軍中姐妹花,弟兄們領賞去也!」因棗宜女牢被破壞嚴重,又靠近前線,北方軍為防娘子軍再度劫獄,打敗婦女團的當晚就調集人馬戒備森嚴地將董月娥姐妹等一千餘名被俘女將士押往後方濟州,兩天後,月娥等被關進了更加臭名昭著的直係軍閥濟州女牢的單人牢房,敵人隨即找來鐵匠準備將她的普通腳鐐換成一種專銬穿靴女軍官的新刑具—「靴鐐」,原先的腳鐐銬在女俘皮靴的腳髁處,敵人為防止體形柔弱的細腿女軍官強行將腳從靴子裏拔出來越獄逃跑,便將新的腳鐐鐐圈做大、結構加強後,銬在女俘虜膝蓋下的靴筒口,這樣女俘虜怎麼也掙脫不了。
因月娥被俘前是在曆次戰役中殺傷敵人最多的娘子軍女將,北方軍對她恨之入骨,好不容易俘獲她後,準備好好折磨她,北方軍決定,鑄造好的第一副「靴鐐」先給月娥釘上試用。兩個鐵匠圍著月娥的皮靴忙活了老半天,也沒能把「靴鐐」釘上,他們心裏實在不願幫敵人折磨這位被俘後仍英姿颯爽、堅貞不屈的北伐女將,一邊的敵看守急了!
一把推開鐵匠,用鐵錘胡亂敲打起來,幾根鐵釘刺進月娥的小腿,她不禁一陣慘呼:「狗強盜!輕……輕點啊……你把鐵釘釘穿姑奶奶的皮靴了!啊……啊……疼死姑奶奶了!」殘忍的卻敵人笑嘻嘻地問:「月娥姑娘,怎麼樣!這新腳鐐舒服吧?」月娥此時已倩醒過來,盡管極為痛苦,可她仍淡談地嗤道:「靴鐐不過如此,姑娘我受得了!」且說敵人也正在組建北方軍婦女部隊,已請女倭諜河島芳子招募訓練了大批貧困饑荒找飯吃的婦女,組建了3個團,但苦於沒有作戰經驗的女將才,敵人打上了月娥的注意,想先來軟的,進行誘降。
一天,月娥正在牢裏總結戰敗的教訓,突然看守喊道:「提審38號女俘董月娥!」隨後,兩名敵兵將她架起,押進刑訊室。刑訊室分內外間,擺滿了各式刑具,陰森恐怖,負責審訊的敵軍官皮笑肉不笑地說:「這位小姐,受苦了!」月娥正氣凜然,大聲嗬斥:「姑娘我既已被俘,唯求速死!你們這些強盜!流氓!女牢裏有多少女刑,盡管來吧!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娘子軍女將!」言罷,她閉上雙眼,準備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