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在無敵真人的心裏如明鏡一般透砌。
星期日,學校不上課,九重文采便沒有什麼安排,他在學校的周圍轉轉,他喜歡獨自一個人看著湖麵的水波微微地隨風蕩漾,聽著風聲,曬曬太陽,然後就是想著遙遠的家鄉。
九重文采很喜歡星期日,這樣就可以什麼也不用做,然後放下一切的煩惱,向著太陽述說著心裏話,他想也許隻有太陽能懂得自已的不開心吧!
九重文采舒舒服服地躺在湖麵的草地上,眼前姹紫嫣紅的春天景色如畫卷一般鋪展開來,陽光照在波光細細的湖麵上,像給水麵鋪上了一層閃閃發光的碎銀,又像被揉皺了的綠緞。文采正享受著美好的陽光,忽然聽見清脆的笑聲由遠而近,飄然而至。
“哦!九重文采哥哥,原來你在這裏?”九重文采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媚笑影來了,媚笑影整天笑容滿麵,九重文采從未見過她有過不高興的時候,好像全世界的好事都被占盡了。
媚笑影走近了,她說道:“文采哥哥,你真有閑情逸致,能和太陽聊聊天,挺詩情畫意的嘛!是不是在等你的心上人來陪陪你自已,還是、、、、、、”見九重文采沒有回答,媚笑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
九重文采所希望的一絲平靜被媚笑影給打破了,他知道和媚笑影鬥嘴永遠沒有結果,他紅著臉笑道:“那裏那裏,學習太累,今天的天氣好,想靜一靜,看看太陽,享受一下陽光,”九重文采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他知道媚笑影的功課也是挺多的,也是沒有多少時間出來玩,一定有什麼煩瑣的事,但是以笑影的性格想必直接問她一定不會說出來的,她有什麼痛苦總是埋在心底,一個人沉受,卻總是把微笑留給別人,有時候九重文采發現自己多多少少有點喜歡她,在他獨處的時候,她總是能很快地找到自已。
“你忙嗎?”九重文采問,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看到笑影今天穿的衣服十分地好看,頭上是五彩繽紛的鮮花。本想誇獎一番,可是那些話從他口裏卻難以說出口,他不善於表達。
“不忙,有什麼事嗎?”本來笑影以為九重文采哥哥會誇自已一番,那怕提一下也可以,可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她有點摸不著頭腦,依然靠著九重文采坐了下來。
九重文采沒有繼續說下去,難得的好天氣,他不想有一絲的雜念,破壞如此的仙景。
笑影也不說話了,與九重文采一起欣賞著天空,好多時候就這樣,一起坐著,直到天黑,他們談著各自的家鄉,和他們的童年生活,文采知道他們很小的時候都被送上了龍潭星座,所以他們的童年趣事也並不是很多。
太陽很是給麵子,陽光一瀉千裏,媚笑影看見,幾隻仙子美上學期造的小鳥已經長大了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飛翔,她很高興,它們比自已在天空行走更加地暢快,也更加無憂無慮。
學校的古建築群,彙聚宇宙所有文明成果,包括倒金字塔式的宮殿,和最新成果的建築群,水上空中花園“夢幻萬花園”,此花園脫離了水。在陽光下虎虎生威,那黃金漆的屋頂在陽光下無比耀眼。
“我們是造物主,我們將給藍月星係留下很多寶貴的資源和財富。”文采道:“將來,我要回到家鄉建很多美麗的房子。”
媚笑影輕鬆地笑道:“好啊,以後去你們九重天國玩玩了,聽說那裏風景如畫,有山有水,有十分美麗的王國。還有許多城堡,你就是九重天國的大公子。”
大公子在文采的心中早已失去分量,他覺得當老大並不好,至少沒有人心痛自已,而自已的責任還大一些,還不如當老二呢?想著這些他道:“以後有機會就帶著你和我們的同學一起前去了,我帶著你們一起去看我們的古城,我國的軍隊,還有九重天國的高山峻嶺,還有無數的河流,隻怕你都不想回到你的家鄉了,嗬嗬。”
媚笑影道:“不能回去最好了,就留在你的國家,哼。你不歡迎嗎?”
文采道:“我倒是不怕了,隻是你爹爹要你回去呢?”
媚笑影道:“我也不回去,我就要在你的家鄉玩耍,走遍你的國家。”
文采道:“那也不難啊,我們像小鳥一樣在天上飛啊飛,我們飛過河流,跟著太陽奔跑在大地之上,快快活活地生活。”
“一輩子嗎?”媚笑影撒嬌道。
“一輩子。”文采安慰道。
陽光如織布機上的萬條白線,飛泄而來,兩人置身於一片暖陽之中,那是幸福的陽光。
不遠處,是無敵真人獨特的狼牙閣,狼牙閣已經有幾萬年曆史,在若大的龍潭湖上,顯得十分精妙,而它周圍是如煙的楊柳,楊柳在陽光下如六月的瀑布,氣宇軒昂一片翠綠。
在白天,無敵真人常常參悟牆上的畫,那是充滿了神奇的力量的畫,無敵真人通過畫上看到了一個新人類的誕生,在畫上麵活動。無敵真人喜歡每天參悟各種玄機,然後總結出來,用他們獨特簡明的文字,在不化的堅冰塊上記錄下來,他知道他不可能天長地久,他明白他的黃昏也快到了,他知道他隻有做最後的努力,將一生所學全部記錄下來,然後存入龍潭地宮,等待有緣人去破解,在他的地宮有無敵真人的代表最高的武功秘籍,他也是各界虎視眈眈的對象。
九重文采轉移了視線,他忽然走了神,他看了看媚笑影天真的臉,他不去想什麼校長了,一看到那扇窗,他就心裏有點說不出的感覺,是深沉的感覺,他就想到了校長那張凝重的臉,想到了那些沉重的學習壓力,他就煩。他看著清清的湖水,他蹲下身去,將兩手插入水中,他頓覺十分暢快。而媚笑影捧起湖中的水,向文采拔了過來,文采大叫著,累了的時候,他倆在湖上的草坪席地靠近湖麵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