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下的反差讓唐悠然腳步一頓,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包房。
看見唐悠然一襲白裙素麵朝天的站子門口,靠在沙發上麵的兩人眼中都閃過驚豔之色。
蕭鴻飛嘀咕一聲,“果然是國色天香人間絕色,這樣的人留在這種地方真是可惜了。”
葉蕭和沒有說話,隻是這樣靜靜的看著唐悠然,不知道為什麼,唐悠然聽見自己的心跳非常的劇烈,她有一種想逃離的感覺。
身後的白荷輕輕推了她一下,唐悠然僵硬的被她推進了包廂。
白荷把唐悠然推到了葉蕭和旁邊,自己則很自然的走到了蕭鴻飛身邊,熟練的拿起酒瓶為蕭鴻飛倒酒。
葉蕭和一直在看著唐悠然,她不隻是長得美,她的舉手投足都帶著優雅和高貴。那不是後天練習出來的氣質,而是與生俱來的。
葉蕭和不禁要問,一個在這種地方生存的人為什麼會有這種與生俱來的氣質。
唐悠然被葉蕭和看得有些發毛,他和那天晚上相比是截然不同的,那天晚上的葉蕭和帶著殺氣和嗜血,冷血得讓她膽寒。
今天的葉蕭和則變了一個人,他溫潤如玉,彬彬有禮,給人一種溫暖安定的感覺。
唐悠然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又或許哪一個都不是他。
他不同於以往來這裏找樂子的男人,那些男人很膚淺,隻一眼她就能看清楚他們的內心,知道他們想要什麼。
而葉蕭和,她完全看不透。
對於一個看不透的人,唐悠然自然得多加小心,
葉蕭和含笑看著唐悠然,他的目光很柔和,柔和得唐悠然感覺心跳加速。
被這樣一個帥氣得人神共憤的男人溫柔的看著,相信沒有人能夠平靜麵對。
如果在別的地方遇到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對自己露出這樣溫柔的笑,唐悠然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認為這個男人喜歡自己。
可是這是在皇廷,這是一個尋歡作樂醉生夢死的地方。
這個地方的男人都是來帶著鈔票找樂子的,唐悠然不會自戀到認為葉蕭和喜歡自己,像他那樣的男人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
她很快就平靜下來拿起酒瓶往麵前的杯子裏倒滿酒,端起來遞給葉蕭和,“先生,請喝酒!”
“我姓葉,叫葉蕭和!”葉蕭和沒有接酒杯,聲音很溫和的告訴唐悠然他的名字。
對於場子裏的女人來說,那些來找樂子的男人隻是一個代號,王先生,李先生,張先生。
她們隻要記住他姓什麼救好,完全沒有必要知道他們的全名。
見葉蕭和不接酒杯,唐悠然在心裏猶豫了一下,她不知道葉蕭和為什麼不接酒杯而是告訴她自己的名字。
下意識的看了眼白荷方向,白荷一直觀察著她和葉蕭和。見她看過去對她比劃了一個喂酒的動作。
陪酒的小姐喂客人酒在包廂裏司空見慣,唐悠然隻是稍稍猶豫下就把酒杯送到了葉蕭和唇邊。
她的手指修長潔白,葉蕭和見過無數漂亮的女人,但是沒有一個人的手有唐悠然好看,讓他竟然產生了一種想要握住的衝動。
他從來就是一個身體力行的人,很自然的握住了唐悠然的手,連同杯子一起送到了唇邊。
見葉蕭和喝光了那杯酒,蕭鴻飛笑了起來,“大哥平時都是滴酒不沾的,今天這是怎麼了?被唐小姐把魂勾了?”
這是一句調侃的話,葉蕭和卻並不否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他並沒有放開唐悠然的手,而是握在手心慢慢的磨礪,他的手很大很溫暖,唐悠然下意識的看向他,見他的眸子裏含著濃濃的溫柔。
都說女人的溫柔會讓男人流連忘返,沉迷其中不願意自拔,唐悠然沒有想到男人的溫柔竟然也有這樣的功效,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想沉迷下去。
隻是這種想法隻是一瞬間,她很快清醒過來,條件反射般用力掙脫了葉蕭和的手。
看見唐悠然把手從葉蕭和手中掙脫出來,白荷馬上打圓場,“兩位爺,我們悠然的舞可是皇廷一絕,要不要欣賞一下?”
“好啊!”蕭鴻飛回答。
葉蕭和的表情好像和剛才沒有什麼改變,可是眼睛裏卻多了一絲陰翳,很顯然唐悠然剛剛的舉動讓他不高興了。
作為一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女人拒絕過他的接近。
他葉蕭和不是一個聲色犬馬的男人,他對女人從來都不主動,今天第一次主動竟然被拒絕了怎麼也不可能會高興。
葉蕭和心內雖然不快,但是他不是一個輕易表達感情的人,不熟悉他的人壓根察覺不到他現在和剛才有什麼變化。
見葉蕭和沒有拒絕她的提議,白荷心裏鬆了口氣,懸著的心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