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徐徐,柳絮紛飛。此時正是響午,烈日當空,正是一天當中最熱的時候。夏日炎炎,一輪耀眼的太陽當空照。
盡管有微風拂麵,可依舊熱得讓人受不了。
官道兩旁的高大樹木也被猛烈的太陽曬得焉焉的,無精打采地聳拉著樹枝。風吹過,也隻是響起了輕微的嘩嘩嘩聲音。
寬闊的官道上,已沒多少行人。
這時,兩匹黑色的俊馬飛馳而來,卷起了一股灰塵,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官道上的寧靜和寂寥。
騎在馬背上的都是兩名身材頎長的年青男子,皆著一身玄色緊身布衫,顯得幹淨利落,精神十足。
馬蹄聲驚擾到了官道上的幾個行色匆匆的路人,紛紛好奇地抬頭望去。留給他們的是兩個身形頎長的背影以及轉眼即逝的俊馬。
兩匹馬漸行漸遠,將近跑了幾裏路後,馬上的主人漸漸放慢了速度。
“啊。”莫然單手控韁,豪爽地擼袖擦了擦腦門前的汗水,閉眼深吸一口氣,頗有感觸地道:“吟風,咱倆都將近有十年沒回京城,眼下就快到達京城,心裏著實激動啊。”
“嗬嗬。”楚吟風嗬嗬一笑,氣質優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微風調皮地拂過他的黑發,拂過他的眼角四周。他往後綰了綰,調侃道:“是不是想念著京中的煙花之地,闊別已久的素娥嬌娘,所以心裏才激動啊?”
“吟風。”莫然假裝惱怒地一瞪,語帶輕浮地道:“我雖然是為人風流了些,可書中不也是說了嘛,人不風流枉少年!你以為我會像你啊,不愛女色,除了會打仗你還會啥?”
“得了。”楚吟風輕夾馬腹,胯下座騎如豹般飛竄而起,朗聲大笑道:“總有一日,你死在女人堆裏時,別怪我沒提醒你哈。”
“呸呸呸。”莫然一連啐了三口,抬頭見楚吟風已去得遠了,遂快馬加鞭,追了上去:“吟風,你這烏鴉嘴,要是真有那麼一日,我死也要拉你當墊背。”
兩人皆是少年離京,邊疆中長大,戰場上成長,數次結伴殺敵,死裏逃生的經曆讓兩人友誼倍珍惜,是熟得不能再熟的鐵哥們。
因此,隻要不是特別過分的玩笑,都可以拿出來互相取笑一番。
聞言,楚吟風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這損友,什麼都好,唯獨好se,為人風流。其實這也不算什麼缺點,如他所言,人不風流枉少年。
可惜,他卻不好這口,對麻煩的女人,提不起任何興趣。
此次,若不是淑妃姑姑搬出楚家祖先來要脅他,說什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斷然不會如此匆匆回京,隻為了辦個過場的婚事。
話說嫁給他的人是丞相的小女兒,可他卻連叫啥長啥都不知道,娶個陌生女子當妻子,還真是個無奈啊。
個中滋味,誰懂?
莫然見好友本是一臉的晴朗,瞬間便焉了,以為自己玩笑開過頭了,遂小聲地道:“吟風,前麵好像有條小溪,咱們過去歇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