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安念雪冷笑一聲,諷刺地道:“怎麼,堂堂大將軍也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用如此卑鄙手段強迫人麼?”
楚吟風俊臉一紅,惱怒道:“你甭管我用何手段,若不將玉佩交出,休怪我手下無情。”
話畢,目光一寒,手中稍稍用勁,掐在她喉中的五指頓時收緊,掐得更深。
呼吸不由得一窒,安念雪垂眸斂去冷意,淡笑道:“玉佩不在身。
什麼叫做睜眼盡說瞎話?
安念雪這便是,隻不過她這瞎話也說得也忒不靠譜。”
炎熱的夏天,衣衫本就穿得薄,安念雪也是著了件裏衣外加外衫,若明眼人細看,定是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出她胸前掛著的那枚玉佩。
楚吟風一雙如黑寶石般的眼珠,在長睫下閃耀著光華,目光如炬地盯著她胸前看了一會兒。
隨後,冷笑一聲,出手奇快,往她脖勁伸出,修長的食指勾出紅繩之下墜著的玉佩,目光一冷:“這不就是我那玉佩嗎?”
“誰說是你的?”安念雪臉不紅,心不跳,神情自然。她伸出那隻可以自由運動的左手,將玉佩塞進衣衫裏,打死也不承認的耍賴道:“這是我的玉佩,這塊玉佩隻是跟你的那塊相似而已。”
楚吟風又不是三歲小兒,哪會被她的話騙到。
更何況自小便佩戴此玉佩,熟悉已久一眼便可辨之。楚吟風那雙奪魂懾魄的黑眼睛緊緊地凝視了眼她,目光一凝,二話不說,便伸手向她胸前襲去,欲奪走那塊玉佩。
這時,一道猶如黃鶯般的悅耳聲音從身側傳了過來:“酒已至,恕奴家來遲,敢問兩位公子這是為何?”
聞此聲音,安念雪心下大喜,此洛意乃神人也,每每她遭遇不測時,洛意總會及時出現,解她圍。
楚吟風微側過臉去,見洛意領著兩個抱著酒的丫環出現在門口,她正疑惑地望著自己。
天底下最最奸詐之人莫過於安念雪,此刻見楚吟風的視線都放在洛意身上,又見他放鬆了警惕。
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賊兮兮地轉了幾圈,她又動起了歪心思。
從未忘報仇之意的她,豈會放棄這麼的一個機會。
她偷偷地將手伸進懷中,磨蹭會兒,然後伸出後,手中就攥著些粉末之類的玩意兒。
她悄悄地灑了些在自個兒衣袖,接著悉數灑在了楚吟風身上。
無色無味無痛無癢的粉末沒有讓楚吟風察覺,而安念雪又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然而,事情總是有批漏,安念雪的小舉動還是讓高深莫測的落意給看到了。
她神色不變,眸中微閃,隨後,臉色平靜地轉眸,看向楚吟風。
“咳咳。”楚吟風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他鬆手放開了安念雪,望了她一眼,然後對洛意道:“我們什麼也沒做,隻是在切磋武藝。”
安念雪恨恨地在心裏誹謗:‘你丫的,誰跟你切磋武藝,剛才差點沒將姑奶奶我給整死!’
她假裝一下沒站穩,“哎喲”一聲,直直往楚吟風身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