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雪的話引起了莫然的同情,他二話不說,拍案而起道:“莫念,你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吟風欺負你。他這人就是太過於警慎,疑心太重。聽聞他今晚拉肚子,應該不是你的問題吧。”
“蒼天作證,真不是我的問題。”安念雪舉手發誓,信誓旦旦道:“我若有說謊,天打雷劈!”
也虧這家夥能說得出這樣子的話來,看來也不知學到誰的本領,能將說謊當成飯吃,說是那個理直氣壯。
“我知道肯定不是你所為,是吟風他自個兒的問題,他不是受寒感冒了麼,拉肚子純屬正常啊。”
“莫大哥,還是你好,謝謝你信任我。”安念雪心下一得意,又撲上前去,感恩戴德地對莫然道。
莫然下意識伸手,愛憐地撫摸上她的腦袋,笑著安慰道:“我當然相信你,在京城凝香樓時,那次本不關你事,可吟風非說是你幹的。也不知吟風為何要這麼堅持?”
“唉,誰知道呢。”安念雪想起那次下藥,誤害了莫然的事情,心下歉然,對他有點內疚。
想想楚吟風蹲茅廁也蹲了很久,差不多回來吧,她得抓緊時間跟莫然說那件事情,不然的話,隻怕就沒機會了。
念此,安念雪遂道:“莫大哥,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大哥可否成全?”
“何事?你說。”
“你能否跟將軍說一聲,將我要了去。我不想去後勤,我想跟著你混,不知可否?”
“這個嘛……”看到安念雪眼巴巴地看著他,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見她小臉欲垮下去,繼爾微笑著點頭道:“當然可行啊!等吟風回來,我便跟他說去。”
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楚吟風那淡然慵懶的聲音:“莫然,你找我又有何事?”帳蓬的簾子被人從外掀開,頓時一股冷風從外麵襲*了進來,將燭光吹得分外搖曳,一個修長的身影投下了一個長長的暗影。
楚吟風帶著一身的冷清憐然氣息從外走進來,進到溫暖的帳蓬裏,他不由分說說將那件厚厚的外套給脫掉,露出了一身尊貴的紫袍。然後,淡淡地看了眼莫然,就尋了個地方,緩緩地坐了下來。
興許是剛拉過肚子,蹲在茅廁太久,他的臉色已變得黑黃,發青,帶著一種病態的美感。總之,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
看到楚吟風,安念雪下意識地往莫然那兒靠去,如今跟楚吟風鬥,她還沒有那個取勝的本領,所以得先找個靠山再說。
莫然見狀,得知她是害怕楚吟風,也是下意識地將安念雪護到身後,上前一步,熱情地望著楚吟風道:“吟風,聽聞你身子不舒服。我這是來看你呢,心急如焚地趕來呢,隻是來得太不巧,正好遇到你上茅廁去了。”
“哦,是來看望我的啊。”楚吟風那雙桃花眼還是亮如繁星,隻見他將視線移到莫然與安念雪的身上,打量了一遍後道:“莫然,放心,如今我很好,你可以回去了。”
“吟風,你這家夥別總是拒絕人家的好意嘛,我好心來看望你,怎麼,剛見麵就要趕我走?”莫然帶著不滿的臉色,上前親密地拍著楚吟風的肩膀,微笑著看著他。
楚吟風顯然不領情,隻見他有氣無力的拍開莫然的爪子,淡雅道:“莫然,我倆是誰啊,得了吧,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回去吧。夜深了。”
“那行,瞧你這死樣,我也就不打擾你了。”莫然站了起來,看了眼靜立一旁的安念雪,然後笑罵道:“吟風,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將莫念都帶回來半個月了,卻什麼也不跟我講。今晚我就跟你說吧,把莫念給我。”
“不行。”楚吟風想也不想,眼神閃爍,望向莫然一口回絕道:“我拉肚子的事情就是她在背後搞鬼,我不能將她交給你。”
“吟風,你怎麼還是這樣子,你不能老是懷疑別人。你疑心太重了,這很不好。莫念她肯定沒有下藥害你,這種無憑無據的事情你也能說得出來嗎?”莫然皺眉,複又坐了下來,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莫然,我不知道我不在的時候,她跟你說了些什麼。但是,你要相信我,你不能懷疑我的能力。我說她是凶手她就是凶手,我總有法子找出證據,好證明她的罪過。”楚吟風斜睨著莫然,身子軟軟地靠在柔軟的軟榻上,以手支額。臉上的神情本就不好,聽了莫然的話,變得更是難看。
“吟風,我不管了。不管怎樣,我都要定了莫念。現在我就要帶她走。”莫然氣呼呼地站了起來,狂妄地看著楚吟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