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天亮,安念雪就醒過來了,醒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周楚暮他媽的還真強悍!她隻覺得全身無比的酸痛,就連動一下都覺得很難受。
她輕輕地動了一下身子,本來就抱著她的周楚暮無意識的將她摟得更緊,讓她連動彈都不行。他將她摟得緊,隻覺得兩人貼得更緊,那種沒有穿衣服的真空感令安念雪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羞紅。兩人赤身裸|體相向,真令人尷尬。
她試著再次動了動身子,周楚暮閉著眼睛睡得沉,但他的雙手卻緊緊地摟著她,好像是怕她離去似的。
安念雪費了很大的勁才從他懷抱中掙紮出來,望了眼還沒有醒來的周楚暮,她默歎一聲,從容地穿上那已經被撕裂得差不多像布條一樣的衣服。她到處打結,好在她不是很胖,衣服本來就寬大,打一下結還能勉強穿上身上。不過,少了兩隻衣袖飄飄的袖子,已變成了現代流行的短袖裙。
等整理好了的時候,安念雪從地上撿起周楚暮的外套,從容地為他蓋上。然後轉身就想離去,這時,卻從他的嘴裏輕飄飄地逸出一聲:“念雪,別離開我!”
她疑惑地回頭,見他並沒有醒來,剛才的那句話也許是他的夢話。
安念雪望著他歎氣,最後還是轉身走了。隻是一會兒,她又折回來了。現在還沒有天亮,她在附近走了會兒,也沒有找到出路。她本來就是一個路癡,再加上這裏是深山,她根本就找不到出去的路。
於是,無奈地折回來,隻能跟隨著周楚暮一起方能走出去。
躲在山洞裏,她隻覺得冷,從外麵找了些枯木柴禾,在周楚暮的衣服裏找到火折子,將火點燃。
火光燃起,映在一側周楚暮堅毅的臉上,直挺的鼻梁,狹長的漆黑眼晴已傲然閉上。他睡著的模樣其實吧,其實挺可愛的。
安念雪借著火光靜靜地凝視著周楚暮,她的第一個男人是他,剛才也與他一番淩辱。他那種強烈倨烈的占有欲給了她很大的感觸,她足以感念到他,如此的思念她想要她。
明明他都被下藥了,可是他卻盡可能的不弄痛她,動作很是溫柔,一點也不粗暴,甚至可以說是很小心翼翼。
好像她是瓷娃娃,是怕弄碎了似的。
周楚暮,到底是什麼令你變成這樣?
你為何忽然就相信了我呢?你為什麼要為了我向別人下跪?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讓我很為難,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安念雪將全身都倚靠在光滑的石壁上,直視一旁因下了藥睡得十分沉的周楚暮,想著想著,忽然閉著眼睛就睡過去了。
翌日,一陣歡樂的鳥鳴聲將安念雪吵醒,聞著從空氣中飄來食物的香味,她頓時覺得餓得慌,肚子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
她睜眼一看,周楚暮正在她升起的那堆火堆上燒烤起了獵物,見她醒來望過來,俊臉微紅,隻覺得尷尬,麵上浮起一絲很不好意思的紅潮,清咳一聲:“你醒了。”
別說他不好意思,就連她都覺得很不好意思,昨晚的那火熱場景曆曆在目,她是那麼的主動,兩人又是那麼的忘我,真正品嚐到了人世間最美好的情|欲。
安念雪目光遊離,自動避開周楚暮投來的目光,站起來時才發現她身上穿著的是周楚暮的那件冰藍色袍子,而他卻隻穿著白色單薄的裏衣,將他襯托出更加的瘦削。
“你的衣服太破了,所以我就替你穿上,你放心,我再也沒有對你做出什麼不軌的舉動。”周楚暮見她的目光落到衣服上,慌忙對她解釋道。
“哦。”安念雪穿著他的衣服隻覺得很怪異,已經係上了玉帶,可袍擺卻寬大得空洞洞,兩隻袖子又長又大。姣小的她穿著他的衣服,都快拖地了。
“你將就著穿吧,暫時委屈你,等出去了就換掉。”周楚暮也知道她穿著隻覺得不舒服,出聲安慰道。隨後,他又說:“念雪,你去洗把臉吧,往南有條小溪。洗完就回來吃點東西,等下我們就出山。”
安念雪默然無言地走出山洞,在小溪邊,她挽起兩隻袖子,掬起溪水洗了臉漱了口,對著溪水梳理了下頭發,然後,回到了山洞。
周楚暮已經將烤好的獵物堆放在一旁幹淨的石頭上,見她回來,忙興奮地將手中的野雞翅膀遞給她,微笑著說道:“念雪,這是你最愛吃的雞翅膀,剛烤好,趁熱吃了吧。”
安念雪接過雞翅膀,默默地吃了起來,吃到一半時,忽然看著他:“這裏是哪兒,離京城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