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來,不能急!

“嗬嗬,當然不是,本宮隻是覺得這樣太快了,長夜漫漫你急什麼?不如你先穿上衣裳,給本宮跳段舞助助興?”

她特別加重“長夜漫漫”四字,加上她聲音好聽,還多了幾分曖昧氣息。

燕國第一美人,他尊敬的妻主,這次不僅沒虐待他生他的氣,還讓他以舞助興共度良宵?

江晨聽完果然心花怒放,三兩下套好衣服便扭了起來,一支舞被他跳得既嫵媚又清純。

然而鳳錦璃卻沒心思欣賞,一麵假笑一麵拚命催係統:“小八,我快扛不住了,麻溜給我整顆藥來。”

“噗哈哈哈哈哈,你不是一向愛㺯男子嗎?江晨也是美男子,怎麼不上前撲倒他。”小八幸災樂禍,但揶揄歸揶揄,它手上還是沒停,小寶庫搜索中。

前頭,江晨跳得賣力,見自家妻主也笑意盈盈,以為她甚是喜歡,他性子直,也不裝了,一個旋轉後,雙腿一軟倒在她身上。

“殿下,郎妾累了,不如明天再跳,春宵一刻值千金,讓郎妾先伺候你吧。”

說著,他閉著眼,紅唇主動送上去。

“小八,你搞快點兒!藥呢!”

“來了!”

話音剛落,她手中便多了瓶小噴霧。

藥到手,她也不管什麼功效,懟著江晨臉一噴。

“滋嗞!”

江晨隻覺得臉上一涼,還沒來得及睜開眼便渾身一軟,徹底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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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西廂房。

秋風從紗窗灌進房間,吹得窗口外的竹風鈴也叮叮當當作響,在寂靜的夜晚,似乎有點嘈雜。

但坐在窗前的容衍,卻覺得竹風鈴再吵也比不過腦海裏的鳳錦璃說過話。

“我可以叫你阿衍嗎?”

“阿衍,我喜歡你,嫁給我吧,我們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還說過很多情話,句句震耳欲聾曆曆在耳,可再多好聽的甜言蜜語也低不過她陪別的郎倌一晚。

果然還是他天真了,以為她真的愛他,可是她還是一次次摧毀給他的承諾。

她說愛他,卻虐待他,她說一生一世一雙人卻娶了七位郎倌,她說以後會對他好卻從不碰他,甚至睡過去,擇日召了別人侍寢。

容衍啊容衍,你還要繼續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嗎?

與其這樣,不如來個痛快吧。

隱忍了一晚上的失落與痛苦漸漸彙聚成一股恨意,他伸手扯下她送給他的心形藍寶石項鏈,指尖撫過最尖銳的地方。

用這個東西應該能劃破手腕吧。

她和江晨在翻雲覆雨,等他們找來,他應該已經解脫了。

夜風驟急,連他身後的桐木書燈的光突然急劇晃了起來,火光搖曳,幾乎要被吹滅。

但他沒有回頭,他甚至希望這桐木書燈等下就燒起來,幫他化成一堆灰燼。

心頭的痛苦越來越密,透過渾身靜脈傳到十指,他雙手不由得緊握,心形藍寶石一端已深深紮入手腕。

淚水還是模糊了視線,他咬了咬牙,準備用力。

突然,一隻溫暖小手扣上他手腕,一道不可能出現的女聲在耳邊響起。

“阿衍,你幹什麼?”

容衍身子一僵,猛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