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樓上。
容衍掃了眼躬身行禮的齊子昱,大大方方坐在鳳錦璃位置上:“我家妻主近日來為了災民之事甚是勞累,休息去了,不知齊公子前來,所為何事?”
齊子昱大眼掃了一圈,見廂房內隻擺一人吃食,的確不像撒謊,想追問在鳳錦璃在哪兒休息又怕太過直白,恐怕有損他知書達理人設,隻好翹起蘭花指理了理垂在胸前的長發。
“不過是小事一樁,子昱也聽說了公主殿下近日來對難民的幫助,今日路過,特來感謝。”
“哦?難道災民中也有齊公子親戚?值得你親自上門道謝。”
齊子昱表情一滯:“那倒沒有。”
“既然沒有,難民之事又是陛下交給我家妻主辦的,用不著你一個小小太傅公子盛裝前來感謝吧?還是說,今日齊公子是奉旨前來?又或者別有所圖?”
說到最後,容衍語帶諷刺。
大家都不是傻子,他打扮得花枝招展來找鳳錦璃,什麼心思誰不知道?想打他女人的主意,那也得問過他這個駙馬同不同意。
容衍起公主未喝完的玫瑰花茶細細品嚐,美眸已染上幾分寒意。
劉子昱沒想到容衍不僅氣質超然,有種高高在上的氣勢,還這麼聰明,一眼就看穿他的把戲,頓時忘了扭捏作做,臉滿尷尬開始找借口。
“二駙馬誤會了,並沒有什麼聖旨,子昱隻是代大皇女而來。”
容衍輕嗤:“代大皇女?齊公子,母皇既沒有給你們賜婚,你和大皇姐也還沒有成親,不知你以何身份代她感謝我家妻主?”
“何況軍糧的事情還沒查清,外頭對大皇女的疑慮未消,你就這麼急匆匆過來感謝我家妻主對難民的救治,仿佛幫了大皇女什麼大忙一樣,難道真如傳聞所言,軍糧丟失是大皇女自導自演,你代她請罪來了?”
話題越說越嚴重,齊子昱不僅尷尬,更多的是害怕,連連擺手解釋:“不不不!子昱真不是那個意思!子昱隻是單純的感謝公主殿下,絕無別的意思,更沒有代替任何人!”
“既然不代表任何人,災民之事也與你無關,你一個未嫁男子來找公主做什麼?”
齊子昱當然不能明說他是為了勾引鳳錦璃而來,但要他現在離去也不甘心,他一個未嫁之男實在沒什麼好借口上門。
大皇女被禁足府中,軍糧之事也未明,反倒鳳錦璃威望漸盛,皇太女之位十有八九要落到她手上,為了能當上皇君,他必須拿下二駙馬之位,到時,他也能像容衍一樣高高在上發號施令了。
他丹鳳眼提溜直轉,正絞盡腦汁找借口再見鳳錦璃,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喧嘩,他還沒來得及看清發生了什麼,一雙手往他前胸一推,整個人跌坐在後麵的太師椅上,謾罵聲接踵而來。
“一個未嫁男子舔著臉來找公主殿下,還能幹什麼?想嫁進咱們公主府唄!這明擺著的事兒駙馬還要問嗎?也太給他臉了!要換作我,連見都懶得見他。”
“就是!還找那麼多借口,無非是想勾引我們公主殿下,我呸!以前我們二公主府沒錢沒勢力沒名望的時候齊公子怎麼不想著來,我還聽說那時還有人傳妻主和齊公子是一對兒,結果轉頭齊公子就嘲諷二公主無才無德是個花瓶,攀上大皇女後還以未來大駙馬自居。”
“現在大皇女因軍糧之事被禁足,我們妻主不過辦了點應做之事齊公子就是上趕著湊上來,可見齊公子是個貪圖權貴之人,就這品德還想進我們二公主府?連當我們公主府的下人也不配!齊公子,識相的就趕緊走,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妻主早已不是之前那暴虐成性的女人了,還懂得憂國憂民,隱隱有坐上皇太女之勢,上次江晨沒侍寢成功他們已經醋到不行,現在還有人想過來當小八爭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