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青筋暴起,眼前的女子已經漲得滿臉通紅。就在她以為自己逃不過這一劫的時候,男子突然手一鬆,女子頓時像一團棉絮一樣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隻見男子迅速拿著手機撥了一串號碼。

“黑鷹,我命你立馬帶著弟兄們圍堵任家二小姐。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她取走的東西原封不動地帶回來。如果任茜那個丫頭不識好歹,那麼~~”他瞟了一眼地上的女子,突然惡狠狠地道,“就把她給我做了!”

放下電話,他緩緩蹲下身子看著眼前花容失色的女子,突然咧嘴一笑道:

“我真的不知道,原來你那個看似柔弱的妹妹居然還有這種能耐,居然能從李氏財閥的保險庫裏盜取出一號絕密資料。看來我真是小瞧了她!”他伸手握住女子的下巴,冷笑道:

“如果你妹妹今晚有幸不死,我日後必當好好會一會任家這位二小姐!”

聽了這句話,任雅臉上突然充滿了恨意。她猛然握住李承銳的手急急道:

“承銳,你聽我說,這件事真的很蹊蹺。我父親也許並知道這件事。我請求你,在事情還沒查清楚之前先不要下結論。任茜今晚的所作所為確實很奇怪。你想想我們任氏財團和你們李氏財團息息相關,倘若李家出事,我們任家必然會受牽連。我父親又怎麼可能會讓任茜去盜取你們李氏的資料呢?”

李承銳的眼裏閃著寒光:

“哼,你父親?!那就是一個出了名的老狐狸!誰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或許他想借機幹掉李氏取而代之也說不定!”

“不不不!”任雅忙道,“承銳,我了解我父親,他不是那種心懷小利的人,這件事一定有問題。任氏的能力和李氏相比有天壤之別,父親再糊塗也不會妄想取代李氏。況且,以任氏現有的公司財務能力,就算真的將李氏取而代之,也根本無法駕馭李氏財團,所以我敢肯定這絕不是父親的意思!”

李承銳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道:“哦?照你這麼說,那麼今晚的事情就是你妹妹一人的所作所為了?”

任雅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

“任茜?我可不認她這個妹妹!自從半年前她來到我們家,父親還當真把她當成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了!?鬼才相信!”

李承銳饒有興趣地聽著她的話。

任雅繼續道:

“所以,任茜到底是不是我妹妹還需要進一步考證!但是,從今晚的事絕對可以看出來任茜不簡單!”

李承銳覺得有些好笑:

“喲,任家兩姐妹反水,這倒是挺有趣。不過她任茜盜取了我們李氏的絕密數據資料,那我們到底該如何處置她呢?”

他突然故作為難狀:

“我好像聽說任老爺子很疼你這個妹妹,萬一我的手下不小心傷害了她,那我們李氏和你們任氏豈不是結下了梁子?”

任雅聽他這麼說,臉上頓時重新又浮起一抹滿足地笑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輕聲道:

“親愛的,你剛才不是已經下令命黑鷹去追她了麼?黑鷹號稱‘江湖第一殺’凡是他經手的人沒有一人能逃脫,所以任茜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這是她自尋死路,怨不得別人。倘若到時候我父親追究下來,你自可以用李氏的威望去壓任氏,就算我父親不服,不過任茜盜取李氏的絕密資料,按江湖規矩她也犯了大忌,必死無疑。況且還有我呢,有我在一旁幫你,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李承銳伸手掛了她鼻子一下,笑道: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最毒婦人心’,我看用在你身上最合適不過了。你這是在借我的手為你鏟除後患,免得以後任茜和你爭奪任氏的家產和任氏集團當家人的地位啊!”

“哎呀,人家也是為你著想嘛!”她嬌呼著辯白,“人家對這個妹妹本來就沒有感情。再說了,她身份的真假還有待進一步確認。所以,你根本不用給我留情麵,該怎麼辦事就怎麼辦事好了,到時我會幫你搞定我們家的老爺子的。”

男子笑了道:“你這個丫頭,看來我果真沒白疼你!”

任雅嬌媚地一笑,主動欺上男子的唇,瘋狂地汲取著他身上男士古涎香的味道。

窗外夜色仍然撩人,隻不過沉靜的夜色下卻蘊藏著風起雲湧的重重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