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道外麵那個狙擊手還在不在,如果還在的話,那他一出這個巷子,估計還走不到屍體旁邊就得被一槍爆頭了。
得想個辦法探一探。
‘劃啦——劃啦——’
‘劃啦——’
就在這時,陳時突然聽到巷子外麵傳來動靜,聽起來有點像是金屬拖在地麵發出的摩擦聲響。
‘劃啦——劃啦——’聲音越來越近。
陳時屏住呼吸,有些緊張的盯著巷子口。
是一個女人,一個渾身是血的兔女郎,她手裏拖著一把沾滿血液的巨斧。
那個血腥的兔女郎突然在巷子口停住腳步,轉頭,目光直直對上陳時的眼睛,臉上揚起一抹瘋狂殘暴的笑容。
“找——到——你——了!甜心~”兔女郎說完,拖著巨斧往陳時衝去。
“臥槽!”陳時心裏咯噔一跳,連滾帶爬的往巷子深處跑,這丫明顯來意不善啊!
連拐了三條巷子,按照一般套路來說這裏麵應該是四通八達的,跑跑總能找到另外的出口,卻沒想到這麼快就遇上了死路。
完了!
陳時看著前麵三米高的一堵牆,估摸著翻牆逃跑的可能性有多大。
結果當然是零。
不常鍛煉的他,平時手腳完好都不見得能爬過去,這會斷了一隻右手就更不可能了。
完了完了……
身後的血腥兔女郎見他走投無路,便慢下了速度,嘴角帶著嗜血的笑容一腳一步朝他慢慢靠近。
腳跟鞋有節奏的聲響夾著斧頭摩擦地麵的聲音,在這昏暗逼仄的小巷裏不斷回蕩放大,她每靠近一步,陳時就感覺心跳快了一拍。
這種緩慢而壓迫的恐懼讓他覺得空氣都變得稀薄,陳時的呼吸不自覺變得急促粗重,心也是砰砰砰的狂跳著。
兔女郎似乎打算在摧殘他的肉體之前順帶摧殘一下他的精神。
怎麼辦?
陳時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是麵對死亡的恐懼讓他難以集中精神,思緒更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各種血腥殘忍的死法難以抑製的霸占他整個腦子。
十米……
七米……
三米……
他甚至都可以聞到對方身上散發過來的血腥味,看著血腥兔女郎抬起巨斧,高高舉過頭頂,纖細的手臂因為用力而導致肌肉緊繃,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絕對不敢相信這麼一個瘦弱的女人竟然能麵不改色的舉起那麼大一把斧頭。
來了!
沾滿血液的巨斧帶起一陣濃厚的腥風劈下。
‘嘭!’
緊急時刻陳時往旁一倒,巨斧劈空,砍到了牆,厚重的斧刃吃進牆裏十幾公分,不難想象,如果這玩意砍到他的頭上,絕對能非常輕鬆的把他的腦袋砍成兩半。
陳時膀胱一漲,幾欲尿出,眼瞅兔女郎惋惜的“哎呀”一聲,又打算拔出斧頭砍他,頓時是嚇得手軟腳軟雞兒軟,心想自己這下完蛋了。
兔女郎的想法也和陳時一樣,本來是打算拔出斧頭將這個炮灰砍殺肢解,用他的血液來滋養自己的愛斧,然而……
斧頭吃進牆裏太深,她用力拔了幾下竟然紋絲不動???
“額……”現場的氣氛頓時從殘暴恐懼中迅速轉化為微妙尷尬。
目光對上兔女郎,成功從對方眼裏捕捉到一絲驚慌,陳時一愣,立即反應過來,抬腳便往對方的豐臀狠狠踹去。
“我去你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