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噗!’骨肉分離的聲音。
陳時感覺手上的拉力突然一鬆,魏洪斌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痛吼,跟著腳步往後踉蹌兩步,帶著身後的陳時往後倒。
“靠……”趴在地上的陳時痛罵一聲,撞擊到地麵的胸口疼的他直翻白眼,不過好在他站位是站在魏洪斌的左後側,所以魏洪斌倒下後隻是壓到了他一隻腿,不然這會他估計已經升天了。
“啊啊啊……”魏洪斌躺在地上,弓起身子淒厲的痛吼著,聲音在這逼仄的通道裏顯得無比震耳欲聾。
陳時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用手電筒一照才發現,魏洪斌的左手被扯斷了!
從肩膀的關節處,硬生生的拉開皮肉,扯斷筋骨。
傷口處血肉模糊,血液如打開的水龍頭一般從殘缺破爛的皮肉血管裏嘩啦啦流出,有些流到魏洪斌的身上,有些淌到地上和那些血鼻涕融合一起。
“你沒事吧?”陳時的手電在魏洪斌和鐵門之間來回照,講實話,現在比起魏洪斌的傷勢,他更擔心門內的家夥會不會出來,他已經做好丟下魏洪斌自己逃跑的準備了,但是鐵門那邊一直沒有動靜。
魏洪斌疼的昏天暗地,喉嚨都喊破了,嘴裏哼哼的呻吟著,他現在實在沒有精力去罵這個明知故問的劃水傻逼。
感覺腦袋越來越暈沉,魏洪斌最終還是忍不住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噠!’身旁突然亮起一束綠光,看環境他依舊在布滿血鼻涕的通道中,右手邊不遠處是那個鐵門。
“你醒啦?”陳時靠坐在他旁邊,聽著聲音很是疲憊。
魏洪斌低頭看了眼自己,他現在也和陳時一樣,背靠著牆壁坐在地上。
身上的衣服被割成布條,繞著胸膛將左肩膀的斷口緊緊纏住,血液透過布料滲透了出來,不過看起來血應該是止住了。
他一動,原本麻木的傷口又疼了起來,連帶著肩膀和脖子都漲痛著,腦袋嗡嗡的響,更是跟要炸開似的。
“你他媽剛才……”
“別動!”
陳時倒是沒想到這廝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感謝他也不是詢問此時情況,反而是責怪遷怒他,腦回路騷的他一愣,眼神立即冷了下來,一直揣手裏的匕首立即抵上了他的脖子。
魏洪斌還想發火,結果陳時手下一用力,鋒利的匕首割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膚,一條血液從傷口凝聚流下。
“我看你還沒搞清楚狀況,現在局勢不同了,你最好走點心,如果我想害你,你活不到現在。”陳時的聲音很冷,帶著一股理所當然的殺氣,就像一個毫無感情,殺人不眨眼的冷漠殺手,聽的魏洪斌心下一顫,頓時是敢怒不敢言。
就連陳時都被自己冷酷的聲音嚇了一跳,從小到大,他對人雖然不能說熱情,但也不會冷漠,所以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溫和的人。
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的。
他在威脅傷害魏洪斌的時候,心裏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暢快感,就好像他寫代碼寫上頭的時候一樣,很爽,很快樂!
魏洪斌還蠻識相的,冷靜下來後,便扯著難看的笑臉給陳時賠不是:
“抱歉啊陳兄弟,剛才腦子不清醒,衝動了,見諒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