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對是一個美得令我垂涎三尺的人間尤物。
原諒我的情不自禁!
“俏不俏一身孝”,其實一身白色的醫生大褂也令美人增色三分啊!
也就是那時起,我才從唐醫生那裏知道了這種病症——解離性迷遊征,或者通俗點說就是精神分裂症,又或者——精神病。
我是精神病!我腦子裏進了水!我會時刻記住這一點。
當然,那時我並不這麼認為。我就是大腦缺氧,又能怎麼樣?
我說我是默然,不知道上天開了個什麼玩笑把我的記憶拷貝在了這個叫林夕言的水手的身上,雖然容貌變了,但那不能怪我,誰叫長像決定於DNA呢?這DNA其實是水手林夕言的,大家都能看得到,所以你們認為我就是林夕言。而我說我的思想都是默然的,你們看不到,所以說我是神經病。讓我怎麼辦呢?
而那時她對我的認知除了精神分裂外,還有點貧嘴。
美女罵、等於誇。所以我也不跟她計較。
而她認為我就是林夕然,隻是因為腦子進水而忘記了自己是誰而已。那個藏在大腦裏的操蛋默然隻是一個幻想罷了。
我拷,我自己成了幻想?如果換作你,一覺醒來,身邊的人都是陌生人,個個都叫你一個陌生的名字,非說你就是那個被他們稱呼的陌生人,你會認為自己精神分裂嗎?
我立即背誦了一首全天下隻有我能證明的自己作的詩給她聽——“慣看秋月春花,他鄉天涯,風雨心為家。當年心係何處,以夢為馬,詩酒趁年華。”
當然,以我當時的智商,雖然還記得這首詩,卻不太肯定它到底是不是詩。
因為就連我自己都感覺全是從網上七拚八揍來的句子,抄襲。
沒想到,這詩卻把她給征服了。
她很欣賞地說道:“雖然我沒聽清楚你騎的是什麼馬,不過‘詩酒趁年華’這句我到是在網上見過。”
拷!
我說我能講出一些關於默然的故事。
可是,當時腦子一片空白,卻一件也說不出來。
她的熱切地等待逐漸變成了一種堅信,堅信我或者說林夕言就是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者。或許還為這麼一個帥哥成了精神病而惋惜了十秒。
唐美女……哦不,唐醫生想盡了辦法幫我(她認為是林夕言)恢複記憶,我真的很感謝她,哪怕以身相許。
她的其中一個辦法就是,建議我到曾經記得的地方去尋找啟發。
好吧。
正好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
或許是因為醫生推測這個林夕言可能因溺水而患有精神分裂症的原因,至少還算是工傷,所以A公司安排他、也就是我休養了很長一段時間,還給了一筆不薄的撫養費、補償金。這一段長假加上撫養費,讓我在重生的那一刻起就吃喝不愁,悠然自得地尋找起自我——哦不,是以前的我。
雖未重生到古代亂世,卻也算待我不薄了。我這人胸無大誌,隻要能夠生活就行。我想起了那句——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而對我來說,這正是讓我難得的找回記憶的大好時機。
我可以猜到,我的前身,也就是編輯默然一定是遇到了某種謀害。情殺?劫殺?最好不要自殺。因為我能感覺到自己記憶深處的倔強,不像是一個不堅強的人。
剛開始的一段時間,我真的有點失落、失望、失去所有方向,對默然的記憶模糊不清,對林夕言的記憶也斷斷續續、了無痕跡,整個就像做夢時迷失了自己……
我越想盡快讓頭腦清醒,越是處在兩個人思維之間隨時、隨地、隨意地“換檔”狀態。
但是,必竟——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