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轎車在山路上疾馳,路邊的景色在急速倒退,梵震朗看著坐在旁邊,一直盯著窗外的女孩心中難掩得意。
一個單純的女孩,他要哄騙她還不是手到擒來。跟他出來了,會發生什麼事,那就由不得她了。他吩咐開車的司機,“去紫玉蘭會所。”
掃了眼一眨不眨扒著車窗的女孩,他拿出手機打電話,“喂,去紫玉蘭嗨,那裏的服務生長得太醜,當然自己帶妞,叫七八個人吧,人太少了不好玩,好,我最晚七點到。”
夜色漸漸暗了下來,繁華的司海市車水如龍,路邊霓虹燈五光十色色彩斑斕,像是惡魔的引誘之瞳,能看穿你心底最深處的欲望,幻化著最誘人的景色,誘導著你走進它的陷阱。
夜才剛剛開始。
紫玉蘭會所高挑美麗的禮儀小姐領著兩人,“他們來了有一段時間了,開的包房在五樓……”
幾人從電梯出來,嵌入式的魚缸裏遊著金色錦鯉,魚缸頂上的射燈射到魚缸,底部細細密密的水晶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地上鋪著暗紅色纏金絲地毯,廊道兩邊的牆壁上掛著精美油畫,頭頂暖色調的水晶燈造型別致。
於梵震朗來說,這些都見慣了,他不著痕跡打量沐心,初次來到此地,她像根本看不見周遭的奢華,目不斜視安安靜靜跟在身後,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
嗬,有點意思。
他玩味摸了摸下巴,女人他見了不少,趨炎附會,見財起意,隨便一人遇上了他,就想在他身上撈點好處,等等不一而足。像身邊這樣的女孩倒真沒見過,要不就是沒有物質概念,要不就是裝作不懂,其實另有所圖,反正他是絕對不信有女生對他毫無所求。
推開門,包房裏的男女紛紛起身與他打招呼,“梵少,等你好久了。”
裏麵的男男女女加起來有十多人,無論男女先打量的都是沐心,十幾雙眼睛掃過去,男的各種眼神都化作了心領神會、心照不宣。女的,看長相、身材、衣服、珠寶首飾等等。目光變來變去,矜持的保持著自己最美的儀態,好像包房裏就是選美比賽,隨時要爭個高低。
“美女,你叫什麼名字?”
沐心任由人打量,麵無波瀾,自顧找了個位置坐下,手先於心握住一雙筷子。梵震朗還未來時,桌上隻有幾碟小食,她順手夾了一個蝦球放到碗裏,又夾了一個。
生活細節體現人的素質和教養,為什麼有些餐廳會寫明衣衫不整者不得入內,這是一種尊重自己也尊重他人的優雅。誰像她這樣,不與人交談,也很沒禮貌不搭理人,來到紫玉蘭會所,不去擴張人脈,反而像餓鬼投胎,真是可笑。
幾乎所有女生眼中都多了絲輕視,最先與沐心搭訕的男人湊到梵震朗身邊,“你從哪裏找來了這個,”人是梵震朗帶來的,他得給麵子,斟酌用詞,“活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