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區改建，拆完了嗎？”
兩人一問一答，隻問了幾個問題，沐華就不耐煩了，橫眼盯著沐靈，“囉囉嗦嗦，你到底想問什麼？”
沐靈冷冷一笑，“你為什麼來雲京？怎麼找到我教室的？是不是又闖了什麼禍？”
沐華一頓，猛得拍到桌子上，鼓著眼睛，“關你什麼事，到底給不給錢，不給我今天就跟著你了。”
沐靈盯著推門走進來的男人，麵無表情沒有說話。
半年不見，沐春風老了許多，黑色的發中摻雜了不少白絲，貼身的衣服寬鬆了不少，眼尾的皺紋深了。
明明之前很恨他，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剩下的隻有心酸。
“沐華，你問你姐要什麼錢？”
沐春風帶著一身煞氣，直接坐到了沐華的沙發上，咬著牙低低警告，“你這個逆子，給我安分些。”
他非常好麵子，不可能在公共場合宣揚家醜。
“爸，爸爸，你怎麼來了？”
沐華的身子驚恐抖了抖，怒目仇視盯著沐靈，被沐春風眼神一掃，開始乖乖當鵪鶉。
他一眨不眨看著沐靈，滿臉愧疚又帶著慈愛，“阿靈，這半年過得好嗎？你還在怪爸爸嗎？爸爸很後悔，這半年一直在擔心你，怕你吃不好穿不暖，怕你心情不好，出意外……”
他一直說一直說，做足了好父親的模樣。
沐靈垂著頭，想起了網上的一句話，“一個人對你怎麼要，不要聽他說，要看他為你做過什麼。”
她的爸爸口口聲聲說著擔憂，可半年來從沒打過電話，沒往銀行卡裏彙過錢，沒來雲京看過她，這就是他所謂的擔心。
沐靈滿臉嘲諷，“沐先生，我記得我們已經斷絕父女關係了，你這些苦口婆心、循循善誘留著去騙願意相信你的人吧。記得把你的寶貝兒子看好了，下次，他要再敢來學校找我麻煩，我會直接報警。”
她把自己點的檸檬茶的費用放在桌上，便要走。
“阿靈，爸爸真的很後悔，你真的不肯原諒爸爸嗎？”
沐春風趕緊站起來去追，被服務生攔住，“先生，你點的咖啡還沒結賬。”
從墨韻出來，沐心拿手機給喬華霖打電話。
“喂，哪位？”
電話響了幾聲接通了，喬華霖的聲音溫溫淡淡，一點都聽不出是個變態。
沐心捏著電話，“既然喬先生不知道我是哪位，那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沐心，請問喬先生，現在有印象了嗎？”
喬華霖滿是驚喜，“阿心你回來了，你真是騙的我好苦。”
沐心根本不接他的話，“喬先生，你這麼大的老板，能不能別扣著我的勞資，拜托你了。”
喬華霖嬉皮笑臉，“阿心，別見外嗎。要不我請你吃晚餐，順便把畫的分成給你。”
沐心麵無表情，聲音又冷又利，“喬華霖，這些小手段很不入流。你對梵慕天有意見，光明正大對付他，我敬你是條漢子。你老揪著我不放，真不像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