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電話響起的時候,張軍楠還在睡覺。摸索著拿起電話,聽筒裏傳來了林建勳的聲音,他詢問張軍楠為什麼沒有在趙老板那邊上班了,張軍楠隨便撒了一個慌,說自己在那邊上著不習慣,沒有什麼事情做自己不舒服於是就辭職了。

林建勳沒有說什麼,隻是問他現在在哪上班,張軍楠告訴他現在自己在一個卡拉OK裏當服務員,雖然有點累,但至少這個錢是自己用自己的辛苦賺來的,自己拿著也安心。聽完以後林建勳頓時有些語塞,也就沒繼續責怪他,又知道他現在在外麵和別人合租也沒繼續說什麼,隻是叮囑他自己小心,然後讓他在過年回家之前來自己的家一趟,自己有事情和他說等等。

張軍楠一邊穿衣服一邊答應著,最後告訴林建勳自己要準備去上班了,先不說了,等有時間再聊吧,林建勳才止住了念叨的話語,再次囑咐他萬事要自己小心。

這是那件事情發生後的半個月,那件事情發生以後的第二天,張軍楠就從趙老板那邊辭職不幹了。趙老板沒有挽留,而是拿了一張卡給他,說是給他的補償。張軍楠沒有接也沒有看他一眼,而是自顧自的收拾自己的東西然後把所有東西都打包好自己搬到了樓下,雖然還是有點疼,但自己一個人固執的搬了下來,而且還把趙權幫忙搬下來的東西都扔了。

就這樣,一直到他上車走了,都沒有在看過趙權一眼,也沒有回過他一句話。就這樣張軍楠離開了那個讓自己擁有著不開心時光的地方。

由於現在是經濟發展的告訴時期,大部分地方都存在著用工荒,所以要找一個一般點的工作還是很容易的,不過要找一個好一點的工作還是存在一點難度。不過好在張軍楠對於工作沒什麼要求,隻要工資能讓自己覺得滿意就行,別的自己也無所謂,因此才搬出來的一個星期以後自己就找到了這家卡拉OK

那個時候對於卡拉OK大部分人都還是一種不明不白的態度,更何況在這樣的一個小縣城裏麵,全縣城就隻有兩家,基本每個晚上都是滿員的狀態,因此對於內部工作人員的要求是十分大的,而且也很忙,基本一忙起來就要一直到下班時候才能休息,老板人也很好,對於底下的員工各方麵待遇都不錯,隻不過對於員工在工作上的要求也更加嚴格一些,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會扣工資,凡事都要求員工們按照自己的所規定的來。

而正是因為他一絲不苟的態度,也使得這個卡拉OK每晚從開始營業,不到半個小時就可以全部滿員,畢竟每個人都喜歡這種真正的把顧客當作上帝的地方。不過當張軍楠在這裏辛辛苦苦工作的時候,他還是見到了一個不願意見到的人—趙權。

他不知道趙權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當他推開包廂進去送酒的時候,趙權正在裏麵和幾個老板在裏麵玩著,那幾個老板自己也認識,原來和他們一起吃過飯。看到張軍楠走了進來,所有人的視線都短暫的停留在了他的身上,不過包廂裏燈光較暗,所以都沒認出他來,隻有摟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的趙權眼神一直盯著他。

張軍楠沒有直視他的眼光,而是放下了酒以後酒退了出去,隨後找到了老板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想請一個假去醫院看看,老板因為忙著在各個包廂裏打招呼所以也沒注意張軍楠難堪的臉色,擺了擺手叫他趕快走,今天就不用來上班了,然後又奔赴下一個包廂,而那個包廂正是趙權他們在的包廂。

看到老板急切的進了那個包廂,張軍楠連忙回到更衣室去換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快步向門外走去。

十一月份的南方空氣裏還是有了一些了涼意,張軍楠出門的匆忙忘記換上了一件厚一點的衣服,還穿著夏裝的他在這樣的季節裏不由得裹緊了自己的單衣快步向著家裏走去。回到家以後,和自己合租的那位經常見不到人的舍友夢瑤竟然在家裏,這是張軍楠想不到的一點,因為張軍楠在卡拉OK裏也能經常見得到她,雖然那個時候的她畫著濃烈的妝容,但張軍楠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來了,雖然在那一群同樣也是濃妝的人群中間,她並不是最特別的。卻還是讓他一下就認出來,他沒有去打招呼,而夢瑤也看到了自己,朝自己笑了笑,偷偷的吐了個舌頭,又繼續推酒給旁邊一個胖子喝。

不過張軍楠沒有感道太意外,因為陪酒這種職業還是存在一定的不穩定性,所以現在在家也不算怎麼特別。

而隻穿著睡衣的夢瑤看到張軍楠回來顯然有些不知所措,和他打了一個招呼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張軍楠也和她打了個招呼,然後匆忙的回了自己的房間。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晚上給看到趙權到底是怎麼了,看到他的那一瞬間自己隻想離他遠一點,哪怕在外人眼裏他是一個和藹的人,但他那晚所做的一切卻又完全和表麵的他背道而馳,這種人讓他感到了一絲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