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離開
不是沒有嚐試過死亡的感覺。
在很久很久以前開始，他的生命就已經和死亡碰撞過幾次。每次在到達邊際時又會被立刻拉回來。於是生命在他眼裏變得越來越可笑，他也忘記了死亡的恐懼是怎樣的滋味。
因為經曆太多，所以便漸漸淡忘。
火脂不明白，這樣一位才12歲的少年為什麼會經曆那麼多，為什麼對於死亡能這麼淡定。在楚雲提出要火脂毫無保留的訓練他的時候它就疑惑，每次它將他打到幾乎死掉才停手，但每次它都不會在他眼裏看到或驚慌或恐懼的表情。隻有平靜。無法想象的平靜。
它漸漸想起在楚天臨走前和它說過的話。
“將來，我的弟弟會像我一樣突然來到這個世界。麻煩你幫我好好訓練他，不用有什麼保留的，我相信我弟弟也不會允許你手下留情。隻要不至於死掉就行了。”
當時它還驚訝於楚天的無情。而現在，它終於明白他的話。
因為楚雲本人根本就不在乎死亡。
“好累啊……”楚雲趴倒在草叢裏，“我說火脂啊，你好像沒有出全力吧？怎麼我感覺沒那麼吃力了。”
“是你自己的力量提升速度像變態那樣，當然漸漸感覺不會吃力啊。”火脂白了一眼，才短短一年的時間他的武技就已經到達高階大劍士的水平，而魔法則到了初階大魔法師的水平，這樣的速度比當年的楚天還要變態。
“可是，我覺得你的力量應該不止這樣吧。”
“……”楚雲跳了起來靜靜地看著火脂說：“是部分力量被封印了吧。”雖然用的是疑問句式，卻在末尾端加了句號表陳述。
“……你這小鬼，怎麼敏感度那麼高。”火脂無奈地歎氣。
楚雲笑笑，等著火脂後麵的解釋。
“是楚天封印的。”
“什麼？”楚雲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哥哥封印了火脂。
“他怕我會反悔將你殺了，所以就將我的部分力量封印住。其實我並沒有真正被楚天馴服，我們神獸一直以來隻馴服於神族，而我隻是因為他的力量過於強大而不得不向他低頭。不過即使我心裏並不願意但我還是會完完全全按照他的話去做，畢竟我和他簽訂了主仆契約，所以他的擔心是多慮了。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不想你過分的依賴我的能力。”
“但如果力量強大的話，人族和神族又有什麼區別？”楚雲不禁皺了皺眉。
“根本不同。”火脂瞟了楚雲一眼，“強大神族的力量都非常純淨，人類根本無法比擬。而神族從來都是威嚴的高高在上，要想取得強大的純淨力量的話就隻能依靠魔族，因為魔族和神族其實本質上沒什麼區別隻是性格凶殘跟人類一樣自私。而我們這些八級神獸對魔族沒有任何好感。”
“……你的意思是，哥哥為了得到強大的純淨力量而去投靠魔族？”他記得楚天在信裏說過他會在魔族等他們到來。
“沒錯。但不是投靠，而是魔族拉攏他過去。你哥哥的實力非常強大，隻離擁有純淨力量的神族一步之遠。”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豈不是……”
“沒錯，我必須跟隨楚天到往魔界。”楚雲聽得出火脂的語氣透著一種自嘲和苦笑。
“……我說火脂，反正我現在的力量已經算不錯了，在這裏隻有你也很難再快速提高，別的魔獸又根本沒點水準。不如我們明天就離開這裏到外麵去吧。”楚雲突然扯開話題。
“我是無所謂，但你最好小心點。高階大劍士的實力在外麵通街都是，沒有什麼好得意的。”
“你錯啦！”楚雲神秘地笑笑，“我隻是個初階的大魔法師，而且還是輔助係的光明魔法師，你記得哦！”
“難怪你要先學光係魔法，原來是這樣啊。”火脂有些無語。
“……等我變得足夠強大能夠破解你的封印時，”楚雲笑著撫mo火脂柔軟的毛，“你想要去哪裏就去哪裏吧，我不會阻止你的，因為我不喜歡做一些強人所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