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澤乖乖的在一旁跪著,見她不再發脾氣,心想著是個絕好的和好的機會。於是悄悄吐掉了骨頭,小心翼翼的趴到白艾上方,用他自認最溫柔的聲音喚道:
“白艾。”
白艾驚覺他的聲音近在咫尺,一睜眼即瞧見他那幾欲貼上她的大臉,忙伸手撐住他的下巴,想將他推開。
“你要幹什麼?”
他貼著她如此近讓她花容失色。
“我不想幹什麼,白艾把你得手拿開好不好。”
她的手掀得他的下巴好痛。
“你走開。”
白艾加上一隻手去擠他的臉。
“我隻是想……”
暮澤想說下去卻被白艾捏住嘴皮成了兩條肥腸發不出聲音。
“唔……唔……唔……”
白艾的雙手像兩隻八爪魚一樣緊緊的貼在他的臉上,將他的臉皮擠作一堆說不出話來。
“你快走開。”
白艾漸漸沒了力氣,但仍不肯妥協。
“走開!”
“唔……唔……唔……”
嘴角被擠到眼睛下麵去了。
“混蛋……走開!”
“唔……唔……唔……”
輩子被掀成了朝天鼻!這女人真凶悍,居然插他的鼻孔!
“小寶,快趕開他!”
白艾在力量透支之際,閉上眼奮力一喊,直聽小寶“噢嗚”一聲,手掌上的壓力即馬上消失,暮澤不備之際被小寶一掌給拍翻到一邊。白艾拖著疼痛的身軀不知道往哪躲,隻能一直往後縮與他來開距離。小寶喘著粗氣,護在她麵前,滿臉敵意虎視眈眈的看著捂著臉從地上爬起的暮澤。挨了一熊掌,暮澤也不怪它,反倒稱好:
“打得好,打得好,剛才那一壺奶她沒白喂你。”
白艾仍不敢大意,縮在小寶身後,警惕的看著他。暮澤歎了一口氣,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抹一把辛酸淚,嘟囔著:
“好,你叫我走開,我就走開,嗚嗚嗚。”
挑了個離她最遠的角落坐下,放下捂在臉上的手,他的臉又腫了幾分。白艾討厭他!當他明白這一點以後,隻是一個人失落的坐著,她連他的隻言片語也不想聽了,唉。
瞧他撇著嘴委屈至極的模樣,白艾隻想到兩個字:寶氣。她嚴重懷疑這個男人是否存在雙重人格,一會兒扮酷,一會兒哭哭咧咧的,這家夥不會是間歇性神經病吧。拍拍一直警戒著的小寶,讓它坐到跟前,抱著它,毛茸茸的質感對消除不安很有效果。
樹洞裏安靜了好一陣子,躲在一邊的鬆鼠媽媽見三個巨型生物終於結束了戰爭,才敢冒出頭來,壯著膽子,來到白艾跟前提起它之前提過學習取火的交換條件。
“白艾,你該教我取火了吧。”
白艾埋在小寶背毛裏的臉露出一隻眼睛看著它,有氣無力的說:
“為什麼要教你取火啊?”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鬆鼠媽媽耐心的提醒她。
“我告訴你河邊來了群有奶水的河馬,你就教我取火啊。”
奶!奶!奶!就是奶惹的禍!煩透了!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告訴我河馬有奶水就教你取火的?”
“你答應了呀。”
“我有答應過嗎?”
胸背上露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鬆鼠媽媽,鬆鼠媽媽一時語塞,忙回想整件事的過程,好像她真沒答應過,都怪它一時衝動,一下子全說出來了,一點餘地也沒留下。不過這個人類也太無恥了點,居然占它的便宜,利用了它的消息,還不意思意思?她不說的話,那它自個討好了。
“白艾——”
堆出一副可愛表情,爬上她的背,坐在她的肩頭,在她耳邊蹭啊蹭的,想博取些同情,豈料白艾頭一轉,不理它,還說話打擊它:
“別寶氣,要裝寶氣,皮皮娜娜可愛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