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齊來到大門口,看到院子裏沒人,才偷偷摸摸的快步走到自己房間,閂上門。
偌大的房間隻有一張木床,一個衣櫃,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已經幾乎是自己的全部家當。孔齊歎口氣:“自從父親一年前執行任務失利,蹤跡全無。母親在家族中又沒有地位,家裏的條件瞬間變得大不如前。到現在家裏連一個侍女都沒有,隻有一個年老體衰的老仆人,僅僅能幹一些比較輕鬆的活,又不讓我幹活,家務基本上全都落在母親的肩上。”
“也是從那時候母親有點變得鬱鬱寡歡,督促自己修煉愈發的嚴格,已經超過當年的父親,修煉稍微鬆懈都會被大罵一通,完全不容自己解釋。”
“有點小委屈,隻有憋在心裏無從發泄。到現在就剩下雪煙願意跟自己玩,其他人都害怕厭惡自己是怪物,所以敬而遠之。”
“自己今年才十四啊,還是個孩子,卻要過早地經曆這些成人才會經曆的事情,真不公平。”
想歸想卻無可奈何,對於命運的安排,抗爭不
了,隻有默默地接受,孔齊苦笑。
一年多的經曆,苦難與折磨,促使孔齊向成人靠攏。
從桌子上拿個杯子,倒一杯水,將粉末全部倒進去,用手指攪拌均勻。
“真不知道是藥還是毒,如果是毒的話,可就白搭一天命了。”孔齊咬咬牙:“媽.的,死就死,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一時間竟然升起了豪情壯誌,視死如歸的衝動。
默念一段口訣。
“唰”一聲
身上鱗片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嘶”的深吸一口涼氣。
鱗片收入體內,疼痛瞬間遍布全身,好像有有數萬鋼針紮在受傷的地方,額頭冷汗刷刷如雨下。
“擦,每次挨打後收起鱗片,都會有一陣疼痛,不知道算不算反噬。如果再看到教我口訣的那個老頭,非打狂打一頓不可。”
“孩子,我叫威森,和你有段淵緣,予你一段口訣:虛龍潛,體內斂。紫氣檢,九龍圓。百重天,真身現。切記、切記。”一年前的大街上,一個奇怪的老頭對自己說的一段話。
“還以為能增加幾層元功呢?結果一層沒加,倒是生出一身的鱗片,搞得我人不人獸不獸的怪物,受人排斥。抗打能力倒是增加不少,不過最後反而挨的更狠,我詛咒你活一萬年”孔齊心裏一陣腓腹。
搞得孔齊對這身鱗片是又愛又恨。
收起鱗片後,光溜溜的身子一絲不掛,整個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新傷加舊傷,沒有一片完好的皮膚。
這樣的傷對孔齊來說可以算是家常便飯了,疼痛依舊無時無刻不在進行,可臉上卻自然平靜。
疼痛促使雙手有些顫抖的拿著裝有藥糊的茶杯,一點一點往身上塗抹,不多會藥糊抹完,剛好全身,不多不少。
抹完之後全身涼爽,身體異常的舒適。疼痛更是減輕很多,淤青重的地方抹完後,就像一個頂級的按摩師給自己按摩,受傷輕的部位,效果則沒那麼強。這麼多次挨打之後第一次感覺到,挨打其實還是很美妙的。
全身毛孔舒張開來,吸收的藥糊帶來的藥力,猶如寒冷的冬季突然出現一個大火爐般的感覺。
“好爽”孔齊大吼一聲。
又拿起盒子中的丹藥,貪婪的吸了兩下藥香。放入口中,“咕嚕”咽下,雜雜嘴:“味道不錯,可惜太少了。要是再來幾十個,吃到飽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