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快,轉眼已是傍晚。
趁著太陽沒有落山,孔齊踱著步子向菜園走去,因為每到傍晚時分,母親大部分時間都在菜園裏忙活。
遠遠的,孔齊已經看到母親彎著腰在為蔬菜澆水,旁邊的老仆人也在一邊雙手不停的除草。看到滿園子的瓜果蔬菜,鬱鬱蔥蔥,顯示著主人的勤勞。
歎了口氣,母親從前好歹也是富人家的女兒,喜愛擺弄一些花草,平日裏無非就是繡繡花,做件衣服的針線活。別說家務活了,就連自己的衣服都沒有洗過,養尊處優的習慣了,哪裏做過這樣的農活?
可是自打父親失蹤後,家裏享受的一切長老權利,幾乎被族長剝奪幹淨。所剩下的隻有這一座大宅子,以及這一塊田地和少的可憐的福利,還是央求其他幾位和父親關係不錯的長老才同意留下來的。
家裏的一些侍女和家丁,因付不起工錢而辭職離去。隻剩下一個隨母親嫁過來的仆人沒有離開,其他人都走了。
孔齊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懂得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發誓一定要守護好母親和唯一一個仆人。
一年多的時間,使孔齊學會長大。也使母親鍾惠蓮學會如何做一個農家婦人,包括洗衣做飯,翻地種植。其中主要歸功於仆人邵氏的教導,對於母親來說,可這其中的坎坷艱辛,又豈知母親付出了多大的心血?
想到這裏,孔齊一陣心酸,常人無法理解,做兒子的豈能不知?
快步走上前去笑道:“娘,邵媽,我來幫你們吧。”
邵氏看到連忙放下手中的雜草,順手從旁邊摘個西紅柿,放入清水裏洗洗慈愛道:“乖孩子,這裏不用你。來,吃個西紅柿,這可是你最愛吃的。”
邵氏從小就在鍾家做丫鬟,一直追隨鍾惠蓮來到孔家,身邊無兒無女的。心裏早已將鍾惠蓮孔齊看做自己的女兒和外甥,尤其對孔齊疼愛有加,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兩人不喊娘或者姥姥,不過邵氏也很知足了。
鍾惠蓮直起腰,眼神中露出濃濃的憐愛:“你去幫邵媽,這澆水我不用你。”
孔齊點點頭,將邵媽扶到旁邊的凳子上。
將手中的西紅柿三兩口吃幹淨,蹲在邵氏剛才的位置繼續除草。
除草也是一種技術活,有些草長得和蔬菜非常相似,一不留神就拔錯了,等到發現失誤,卻已經晚了,又不能種回去。暗暗惋惜,心道可不能再出錯了。
對孔齊來說,這事不是第一次,曾經由邵媽教過,所以顯然非常的順利,輕車熟路一般。雙手麻利迅速,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而且這塊菜園也非常肥沃,土質酥鬆。有些草連根須都沒有紮牢就直接被拔出來,根須白白胖胖的,明顯在這裏很吃香,隨手被孔齊扔在一旁。
邵氏在在旁邊點點頭,意思是說這孩子就是聰明,什麼都是一教就會。
孔齊雙手飛快運動,大腦也在飛速旋轉,琢磨著怎麼才能將七彩磬花送給母親呢?總不能說是偷的吧?或是搶的?
這三樣哪一樣說出之後,估計這幾天飯都不用吃了。這三粒種子也都會被母親送回去,而自己又得多一頓揍。
還有一個就是自己突破到淬體七重天怎麼說呢?半年前剛好突破,半年後時間突破兩次的。要不是那地獄式的折磨,我都以為是在做夢。
更別提母親會相信了。自己以前突破間隔擺在那裏,現在突然縮短一年。說出來也隻能被做當笑話聽,還不見得會笑。
真是鬱悶加糾結,哪有人憋著好消息不能說的。我這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了,肯定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