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結脈成功,擁有真元力,可以再更短時間將落葉切割數量增上數倍!甚至劈成精細的萬千微塵!”
葉動將刀收好,坐在旁側木椏上歇息。
剛才僅是一次攻擊,所要耗費的精力和體力實在太龐大,他有些接近虛脫之感。和應千恩發生衝突,回來後,外麵議論紛紛,但是葉動不以為然。
因為這些議論對他的提升沒有任何積極的幫助,反而隻會幹擾他的努力。
既然決定這個賭局,那他就不能夠輸。因為一輸,那自已,以及父親都在寶德鎮抬不起頭來。而且最重要,他需要一場不可能的勝利,向所有人證明,這個兒子值得父親驕傲。
他要讓人知道,“我葉動能夠支撐起這個家庭的尊嚴與脊柱!”
“盡快結脈,凝出真元力。……永武帝國是聚元者的天下,物競天擇,弱肉強食。要想不被人欺負,要想不成別人犧牲品,那就必須擁有和聚元者對抗的實力!——擁有真元力,刀技就能得到最大限量的發揮和摧毀力!即使是麵對結脈者、玄體強者,也不懼憚。”
曙光朦朦朧朧,晨暮的清風仍然沒有舒展。
“葉動。”
右麵的低矮而簡破的木欄門推開,進來一個瘦削,吃力扛著肉擔的男人:“在鍛煉麼?這段時間不見,你勤奮多了!多謝你將挑軍的名額讓給魏鐵,現今他進入十六強,全是得益於你。剛才我和你爹說,要是魏鐵能進城裏成為護城戰士,日後定讓他將你提帶出去。”
中年人是葉動父親的至交好友,魏德。就是他父親將名額讓取的那個熟人,葉動平時叫他魏叔,兩人湊錢合夥販豬,各得一半,分開來賣。他和葉動父親定點肉攤不同,他是推著小板車到附近山村叫賣,沒有攤檔。
“魏叔,我幫你!”
“……魏叔不用客氣,你一向疼我,我既無法參賽,轉名額給魏鐵是物盡其用。”
曙光朦朦朧朧,晨暮的清風仍然沒有舒展。
葉動對這情性和善,寡言憨厚的長輩感覺不錯,上前幫手抬肉擔。
“嗬嗬,好……小心點……”
魏德笑不攏嘴,這是以往從沒有過的事。肉擔甚重,加上天尚未光亮,雖然兩人扛,速度卻是很慢。
“……現今你懂事生性,我希望你不畏艱辛,進入聚元者這條道途。世間各行各業,有的風光華麗,但是能夠掌控自已命運的,隻有成為聚元者。你的資質雖差些許,需受的苦和成長的時間必然比別人漫長,但是我希望你能堅持。”
“葉動知道。”
魏德不知醒起什麼,一聲重歎,道:“你父親這人表麵樂觀歡笑,但是內裏所受的委屈沒有人能比我清楚。你踏入聚元者一途,才能真正地讓他放心,才能有機會支撐起他肩膀的責任。”
葉動聽不出他具體的意思,但是他的說話正是適合心意。葉動從來沒想過成為屠師,隻是對刀技的偶然領悟,讓他想從中學得一條真正的大道。聚元者,是他的最強烈追求。雖然前麵密布荊棘,但他從不動搖。
“魏叔請放心,我資質差劣,但是我相信,隻要勤奮與恒心,日後必成為榮耀的聚元者!”
“嗯,你讓我刮目相看,有這份壯誌,魏叔相信你。你要成為聚元者,不僅十裏八鄉的姑娘都對你投來繡球,就是那些大戶人家,都會出豐厚薪酬爭相雇請你護院。你以後就不用踏上我和你父親這條賤路。……不過,最好的道路,就是像上次那參加挑軍,依靠實力成為護城軍兵,到大城市去。”
“到時你的人生,將是一片廣闊浩翰的天空!”
兩人扛著肉擔來到貯物的矮房,葉動將肉擔放下,鑽入矮屋裏將魏叔的推擔車推出來。
將肉扛上板車,拿繩索捆綁、固定。
“聽說前兩天,你和應老爺在街上產生矛盾。……所謂窮不與富鬥,應老爺是想借理由淩辱你父子倆,但是我們是窮人,能忍則忍。不就是吞口委屈氣,有多大了不起?”
“魏叔,人善被人欺。別人欺我,我葉動能忍。但是欺我父親,決不能忍!”
魏德正眼打量一陣,重重拍向他肩膀:“好,說得好!看到你如此護著你爹,我深為他感到欣慰。我隨便發下牢騷,你當耳邊風。年青人,有時就需要你這血性和倔勁!”
魏德用車底的抹布拭著手掌的油汙,拍一拍的肩膀,讚歎這個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