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鐵匣子怎麼打開?”
葉動發現整個鐵匣子密合得一絲不縫,不由詫異。之前他目睹那個中年人將東西收藏匣內,但是用什麼手段打開,以及用什麼手法關閉,他卻瞧不清。
“神識雷達”散出,卻是無法滲入裏麵。他再一咬牙,全精聚神,再次將那幾近枯竭的神力召喚而出。嗖,神力很容易地進入匣內,黃冊子果然安逸地躺在裏麵。
抽取掉神力,葉動一下子癱倒床上,大口大口歇息。
“這鐵匣下了厲害的神識禁製,采取的封鎖手法古怪,要打開不容易。”
葉動麵臨難題,不禁躊躇。
“動兒!動兒!”
外麵突然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聲音卻是他父親葉虎。
葉動趕緊將鐵匣收取起來,往外一看,天色尚早。
“父親怎麼回來得這麼早?先收好此鐵匣,此事絕對不能讓其它人知曉,包括父親。”
他打開門迎了出去:“爹,什麼事如此急?”
葉虎見到他出現,鬆了一口氣,匆匆將擔子放一側,扯著他往廳裏走!
“你說說怎麼回事?為什麼到處傳聞你要和應少華在寶元台比鬥?此事是真是假?”
葉動一下明白怎麼回事,原來是自已和應少華比戰的消息傳到他耳內,所以忙不迭地趕回來。
“是……是有這麼一回事。”
葉動見瞞不過去,當即將和應少華在鎮外相遇,應少華逼著和他打賭的事說一遍。
“你這孩子!怎麼就一遍遍衝動?”
葉虎聽完來龍去脈,責斥道:“你知不知道,這是拿性命在開玩笑。應少華心高氣傲心胸狹窄,你現在激怒他,別說會將你打成殘廢,就是取了你小命也有可能!你難道不知道,自已本領和他差距懸殊……之前,你和應家賭約那也就算了,最多就傷個臉麵,給人家賠個歉。你現在答應和他對戰,豈不是惹禍上身?”
他急得來回踱步,又是斥怨又是焦急。
葉動這次闖的禍太大,讓他無法平靜下來。
“趁著賭戰還沒開始,你跟我前去仙源宗找雷宗主。懇求他出麵做個中間人,退了這賭戰。我和雷宗主雖然不熟,但是聽聞他對轄下武徒非常嚴格,定然不會讓仙源宗武徒恃強淩弱……”
他執著葉動手就往外走,前往應家肯定不妥,所以隻能希望寄托仙源宗,這也是他想到的唯一補救之法。
葉動卻是不走,道:“父親,男兒一言九鼎,賭約既下,決不能食言而肥。你常以當年戰場事跡教我,頭可斷血可流,但男兒血性不能丟!你是堂堂的帝國戰將,我本事低薄,不及於你,但是氣節卻不能丟你的人!”
“要退約,要認輸而苟且偷生,我有一百種手法。但是那樣,我葉動在寶德鎮就永難立足,成為別人的笑柄。這輩子都抬不起頭,被人笑為懦夫,你願意我成為這樣的人!”
葉虎一怔,定眼瞧向他,這是他見這個兒子第一次言詞凜然,展現出男人的氣慨!
“寧願戰鬥至死,也不願跪地求饒,我葉動不能丟你葉虎的臉!不能丟葉家列祖列宗的臉!”
葉動說得斬釘截鐵,掙開父親漸鬆的手:“而且此戰,我的勝率看似很低。但我有絕對的把握,給予應少華狠狠一擊。”
這倒不是葉動安慰父親,而是事情逼到這個份上,如果不勝,就可能像父親所說,被應少華重傷,甚至斷手斷腳。這些天來,他對刀技的領悟日臻化境,再得到那個鐵匣子,讓他的信心也大增。
“這段日子我在飛瀑下的苦練,力量一日千裏。再憑在飛瀑狂暴力量下,對於刀身的控製達到精妙為巔的境界,應少華雖然是仙源宗的精英,但我有充足的信心擊敗他!”
葉虎對視著他堅毅的目光,良久,他悠然長歎,頜首道:“你說得不錯,我葉家的人寧願昂首站立戰死,都不會跪地求饒!”
“動兒,不論你最終勝與不勝,就憑你這勇氣,你無愧於我葉虎的兒子!”
在之前,那個懦弱軟乏兒子,不要說敢迎接應少華這種天才的約戰。就是被一般的青年同輩欺負,都是嚇得灰溜溜而逃,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兒子的勇敢。
對於一個在戰場上奮勇戰鬥,見過無數鮮血和屍海的人來說,這讓他萬分欣慰。
“如果動兒此戰不死,即使變成殘疾,我葉虎生兒如此,亦已無憾。僅憑這份果敢,葉動它日在永武帝國,必能闖出一片燦爛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