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頓時漏跳了一拍,一臉呆呆的看著他。
他的胸膛好厚實,穿著西裝時根本看不出來,原來他是個肌肉發達的猛男,隔著運動衫,她懷疑他的腹部是不是有標準的六塊肌?
以前他有這等體魄嗎?沒有吧?
沒有嗎?
她確定自己以前曾認真的看過他?
不過,為什麼就隻是這樣看著他而已,她的心髒就不斷猛烈的跳動,渾身的血液也好像都在沸騰,身體的每一寸細胞都怪異的感受到他的熱力,這是靈異現象嗎?
“嗨。”她唇邊綻出一抹微笑。
自己竟然羞怯的跟他打招呼,這是怎麼回事啊?
更要命的是,她的臉頰好像因他的出現而熱燙著,掌心也汗濕了,T恤貼在肌膚上,她在流汗嗎?
她努力使呼吸平穩,沒話找話,“剛運動回來?”記憶中,她可沒有和誰說話這麼緊張過。
“嗯。”元善騰將她的緊張納入眼底,藏好眸中的笑意,老神在在的轉身和旺福玩了起來。
看他隻回了她一個單音節就轉眸和旺福玩,已經夠沒麵子的,偏偏剛才那隻對她睬也不睬的老狗此刻神奇的從草皮一躍而起,不斷的跳著舔他伸平的手掌,像是乍見久別主人的家犬。
她揉揉眼睛,非常懷疑此刻正熱情的在跟他玩的那隻狗是剛剛擺明不想動的旺福?
天殺的!怎麼連旺福也對她有差別待遇?
她無法置信的看著那一人一狗,直到元善騰從她身邊走過,準備進屋裏去,她才仿佛大夢初醒般連忙追上去。
“等一下!”他步伐怎麼那麼大,她追得氣喘籲籲。
元善騰看著大大張開雙臂、攔在身前的她,好整以暇的微笑掛在唇邊。“有事?”
連攔人的方式都這麼稚氣,不愧是白允婕。
“我覺得你不應該這樣對我,我覺得你好像是故意的……”她衝口而出,無法再忍耐這種奇怪的狀態了。
“我應該怎麼對你?”他的反問帶著逗弄的意味。
“就是--”她費力地說:“你要像從前一樣的關心我,以我為重。”
他忍著笑意。“允婕,記得離婚那天你說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我們應該保持距離,所以我不該關心你,也不該再以你為重。”
她蹙著眉心,修正道:“不對,我是要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
“我怎麼對待你了?”元善騰仍然不改淺淺的笑意。
才三天她就受不了了,她可知道為了這一刻,這些年來他過得有多麼嚴謹,他律己甚嚴,就為了將最完美的自己呈現在她眼前,這番苦心,她可明白?
“你冷落我。”她的指控不太具有力量,想必是她也明白自己離婚時那席冠冕堂皇的宣言讓她此刻沒立場這般的指控他。
果然,他自在地笑睇著她,非常悠哉地說:“結論不是一樣嗎?是你說的,我們要保持距離,我隻是在照著你的話做而已。”
她先是被堵得一窒,接著豁出去地說:“好!那現在開始,你不必跟我保持距離了,我要你像從前一樣。”
“我做不到。”他邪惡地微笑著。
她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都已經主動示好求和了,他卻拒絕?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畢竟你是集團的繼承人,將來婚嫁時,若有什麼閑言閑語傳出去可就不好了。”他理所當然地說。
她驚愕得快說不出話來。
他說婚嫁?
意思是她再婚的時候?
他竟然已經想到她再婚的事了,他就這麼希望她再婚嗎?為什麼他篤定她會再婚?真是豈有此理!
那他呢?他也渴望快點再婚嗎?跟金玫瑰?
她衝動的堵住他的嘴唇,雙手緊緊摟住他的頸項,還踮起腳尖,就是要強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