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走一邊解釋剛才發生了什麼,張知雯聽後說道:“我先給我哥打個電話以防萬一。”
領頭的巡防隊員說道:“我看你們像是大學生,這麼晚了怎麼會在這邊。”
“我們來這邊拍一部電影,本來是要住旅館裏的,可是那邊停電了,就出來走走。”許倩說的話似乎有著更高的可信度。
我們沿著路一直走,在第一個路口左轉處發現了一個扔在地上的空錢包,轉過彎繼續走,在一盞路燈旁看見了被撞毀的摩托車,旁邊有個女式提包和一頂頭盔。
“行啊,還真讓你說準了。”領頭的巡防員撿起提包檢查起來,“這應該是哪個小姐的東西,這一片做這個的很多。”
“受害人呢?”我看著地上的摩托車說道,“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領頭的巡防員說道:“他肯定是第一次幹,心裏麵緊張才會騎車撞到燈杆。”
“你們看地上的刹車印。”我指著路邊說道。
“哪有刹車印,我怎麼沒看見?”張知雯彎腰看了好一會兒。
“對,就是沒有。”我說道,“這說明他沒有刹車,直接撞上了路燈杆。”
“你的意思是……”
“刹車是下意識的反應,心裏再緊張也不會忘,除非他當時注意力被別的東西吸引,沒意識到自己有危險。”
“深更半夜的哪有東西吸引人。”另一名巡防員說道,“再說這條路沒路燈,真有什麼也看不清。”
我說道:“所以說找到受害人很重要,也許她也看見了。”
“咱們往那邊找找,也可能被搶的人摔跤了走得慢。”領頭的巡防員打開手電筒。
我指著另一個方向問道:“從這片小樹林穿過去就是剛才的地方嗎?”
領頭的巡防員說道:“是,咱們走的兩條路剛好把這片樹林夾在中間。”
我說道:“那他撞車之後為什麼要順著大路走?走樹林又快又不會被看見。”
“可能他怕黑吧,要是我就不敢一個人走樹林裏。”許倩說道。
“算了,先找到受害人比較重要。”我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惑。
我們沿著依稀可見的摩托車車輪印接著向前走,一陣陣涼風吹過來,另一名巡防員說道:“你們覺不覺得吹過來的風裏有種味道?”
我仔細聞了聞,並沒有聞到任何味道,卻聽見許倩說道:“是有一種味道,挺奇怪的,說不上來是什麼。”
每個人的嗅覺靈敏度不同,既然五個人裏有兩個都聞到了,錯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領頭的巡防員把手電光往前打,可以看見地上有一團模糊的影子。
“哎呦,別是被搶包的時候摔傷了吧。”領頭的巡防員說著話,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我緊跟在後麵,一陣風迎麵吹過,風中夾雜著令人不快的氣味,讓我想起了潮濕生鏽的水管。
“不對!這是血!”我驚叫道,大步向前跑去。
“慢點,小心危險!”領頭的巡防員製止不及,隻好跟著我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