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明確知道該找誰,可要從上萬名大學生中找到那個人依然十分困難,唯一的線索隻有我們舉行的演講活動,當天參加的同學幾乎都住在學生宿舍,嫌疑人應該也不例外,但他能隱藏狼人服和楊駿的屍體,想必在鎮川市有還別的住處。根據學校的檔案,符合條件的學生有三千多名,一個一個的找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減小工作量的任務再一次落到何小輝身上,這次不需要薯片的激勵,何小輝就想出了解決辦法。
鎮川科技大學學生宿舍統一安裝了校園網,所有訪問流量都會經過學校機房的服務器,並在網絡日誌中留下記錄。何小輝找到實驗室網絡組的技術人員,讓他們編寫了一個腳本程序,用來在服務器日誌中搜索某些特定的網址,並統計訪問頻率,因為嫌疑人DIY能力較強,平時應該會瀏覽一些科學類的網站交流心得,從網絡流量的差異上或許能縮小範圍。
很快,嫌疑人的範圍縮小到八個寢室三十二名同學,逐一排查之後,我們在食堂截住了嫌疑人。他看見張知墨的警官證之後,表情發生了細微的變化,我們把他帶到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該叫你陳豪,還是狼人先生?”張知墨說道,“你涉嫌三件謀殺案,但我現在不能逮捕你。”
陳豪盯著我一言不發。
張知墨說道:“法律保護你的人身自由,也保護你的住宅不被非法搜查,但我們都知道你做了什麼。現在你有兩種選擇,要麼主動交代,我可以算你自首,要麼等我們找到足夠的證據搜查你家。”
陳豪認命似的歎了口氣,半天才緩緩說道:“我的計劃前後思考了很多遍,即使有突發情況我也很好得處理了,究竟是哪兒露出了破綻讓你們找到我?”
“那天我就告訴你了,完美犯罪是不可能的。”我說道,“我看起來不像說真話的人嗎?”
“說實話,我現在依然不信,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會試試。”陳豪像是著魔了一般。
“我來告訴你你什麼地方做錯了。”張知墨語氣突然變得嚴厲起來,“完美犯罪不過是人類出於理性設計的思維遊戲,你錯在無法區分虛構和現實,錯在你以為自己很聰明,當然最根本的錯在於你殺了人!”
“帶我去公安局吧。”陳豪伸出雙手,張知墨給他戴上了手銬。
臨上警車前,陳豪突然回過頭對我說道:“哎,問你個問題,你說越獄有可能嗎?”
“有可能,而且很容易。”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我懶得多做糾纏,“你自己試試吧。”
陳豪坐上警車之後陷入沉思,就連張知墨也無奈地搖了搖頭。
狼人案結束一周之後,電影的拍攝還在繼續,但我們三人並沒有參與其中。周六一大早,張知雯拉著徐倩出去逛街,估計是下著雨的關係,才剛到十一月外麵就冷得像冬天一樣,我一個人留在家裏連門都不想出,也不知她們兩人從哪裏來的動力。
她們似乎下午才回來,這就意味著我要自己想辦法解決中午飯,猶豫再三我還是決定自己動手,家裏材料不少,怎麼樣都能湊一頓飯出來。我正在廚房忙碌著,張知雯和許倩竟然提前回來了,當她們一前一後走進廚房時,無疑對我的造型頗為好奇:我臉上係著一套毛巾,嚴嚴實實地擋住嘴巴和鼻子,正在專心致誌地切洋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