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抓住這個案子的核心。”張知墨說道,“抓住核心才能找到下家。”
“案子的核心不是黃金埋藏的地點嗎?”張知雯問道。
見張知墨搖了搖頭,我說道:“那是黃金搶劫案的核心,不是手繪地圖的核心,我們現在最需要知道的是周遠福從誰那裏得到了手繪地圖,徐軍記得拿走地圖的人確實有記者證,所以現在的線索有可能在鎮川日報社。”
張知墨說道:“都不對,我們需要把所有相關的案子都考慮進去,所以真正的核心是,負責銷贓的下家究竟是不是紫夢澤團夥成員。”
“應該是吧,不然也不會弄出來假信息和假廣播。”我說道。
“好,那麼問題就出現了。”張知墨說道,“紫夢澤團夥為什麼要買黃金?他們之前從來沒做過哪怕類似的事情。”
“對啊,這個問題我沒有想到。這雖然不符合紫夢澤團夥的行為模式,不過有沒有可能僅僅是那個銷贓人的個人行為?”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張知墨反問道:“總價值超過三百萬的黃金,你見過紫夢澤團夥有這麼富裕的成員嗎?”
我仔細想了想,目前見過的紫夢澤團夥成員還真的沒什麼有錢人,甚至負責執行鎮川科技大學學生失蹤案的人還要使用偽造銀行卡取錢,如此說來,把買黃金銷贓當成紫夢澤團夥的又一次秘密行動,似乎並不為過。
張知墨說道:“搶劫犯不難抓,讓袁隊盯著就行了,不如我們就來討論一下紫夢澤團夥為什麼要買黃金。”
張知雯說道:“有可能他們僅僅就是為了錢。”
我說道:“不對,至少從目前掌握的情況看紫夢澤團夥並不缺資金,雖然他們有可能通過賣東西獲得資金,比如假銀行卡那次,但那個東西畢竟是他們自己生產的,和搶來的黃金完全不同。”
“那你覺得呢?”
“我倒是覺得紫夢澤團夥好像所有的行動都不止一個目的,上一個行動一定是為了下一個行動做準備,所以這次他們買黃金說明他們接下去的計劃需要用到大量的黃金,比如用黃金製品作掩護,然後隱藏住一些東西。”
張知墨搖著頭似乎想說什麼,“如果”二字剛一出口,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鈴聲。低頭看了一眼來電號碼,張知墨直接掛斷電話,對我和張知雯說道:“紫夢澤團夥要做什麼先不管,金店搶劫犯抓住了,估計這兩天會有一個針對你們的表彰大會,你們好好準備一下。”
鎮川市作為私家偵探的試點城市,任何有關於私家偵探的新聞都會受到關注,在自來水汙染的危機解除之後,各大媒體都報道了我和張知雯在其中做出的貢獻,當然這和關海平也不無關係。不隻是自來水汙染事件,就連我拿到私家偵探證之前的事也被一同被報道了出來。
博聞山“抓鬼”破獲邪教組織,校慶拍電影抓獲幾名涉毒人員,之後還是因為拍電影破獲了狼人案,緊接著協助警方偵破綁架案,這些事跡瞬間充斥著鎮川市各大媒體版麵,我隱約有一種自己要火的錯覺。不過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更早一些的學生失蹤案並沒有被提及,當然僅憑這幾件報道出來的事,也足以讓市裏為我和張知雯召開一次表彰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