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許倩問道。
“之前的黃金搶劫案你還記得嗎?”我說道,“我感覺案情已經很清楚了,應該沒什麼遺漏才對。”
“那個案子不是都破了嘛。”許倩邊想邊數著手指,“金店老板、張琰強和他的同夥、研究所、周遠福,這些都能串起來呀,沒什麼遺漏的。”
“不對,我想起來了!”我猛地一拍大腿,“有一個關鍵的人物,那個幫張琰強銷贓的紫夢澤團夥成員,到現在也不知道真實身份。”
許倩說道:“我也想起來了,咱們在張琰強家發現的手機號好像沒有查出結果。”
“嗯,那麼上次的搶劫案和這次的綁架案,雖然表麵看起來毫無聯係,但似乎背後的神秘人就是同一個。”
“應該是這樣,要不然他也不會利用相似的號碼來吸引你的注意。”許倩點了點頭。
“這就是讓我迷惑不解的地方。”我說道,“在搶劫案中,這個神秘人大費周章是為了一瓶細菌樣本,那這一次是為了什麼呢?”
“也許就是為了拖住你吧。”
“目前看起來的確是這樣,可還是無法徹底解釋清楚。他的行為無非兩種目的,要麼是為了個人利益,要麼是為了團夥利益。”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拖住我能給他個人帶來什麼,如果是為了團夥利益,拖住張知墨或者劉朗不是比拖住我有用得多?”
“我覺得不能這麼說吧,你現在也挺厲害的,對紫夢澤團夥來說一樣有很大的威脅。”
“許倩,你喜歡我嗎?”
“啊?”
被我沒頭沒腦地這麼一問,許倩突然愣住了,她從臉頰到脖子根都漲得通紅,低頭看著地麵,兩手捏著衣角,什麼話都不說。
“在這種事情上,雯雯果然比我厲害。”我說道,“其實你不用回答,你、我和雯雯,咱們三個都心知肚明,並且形成了某種微妙的穩定關係。這說明人雖然可以不經思考就產生反應,但行為主要還是受理智的支配,我們可以評估形勢、預判狀況,最後綜合各種信息來決定自己要做的事。”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乍看之下很不合理的事情——比如咱們三個人的關係,其實背後都是理智行為的結果。”我說道,“這次的綁架案也不會例外,拖住我是神秘人經過理智思考之後做出的決定,他不會把我和張知墨、劉朗看做同一等級的對手,因為僅僅在經驗和資源上,我與他們二人之間的差距就已經很大了,即便我是神狼也不夠分量。”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說神秘人利用林璐拖住你,並非因為你對紫夢澤團夥構成了威脅。”
“不,如果我對他們根本構不成威脅,他們又何必想辦法拖住我呢?”我說道,“唯一的解釋隻有一個,那就是對他們構成威脅的不是我本人,而是我掌握的某樣東西或者某個信息,所以我從剛才一直在想,到底有什麼事是我知道而張知墨和劉朗不知道的呢?”
許倩說道:“孤兒院火災的事?我們調查的時候好像真沒和他們說起過。”
我說道:“但是新聞裏有啊,我從錦象苑的爆炸開始,一直梳理到今天,沒發現符合條件的事,所以我才總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