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看，我找到了顧啟明的攝影網站，但是從裏麵的內容來看，他已經三個月沒有更新了。”何小輝雙手扶著椅子挪了挪身體。
從網站上看，最後一條日誌發的確發布於三個月之前，內容很好理解：“今天有生意上門，還是個大客戶，雖然我感覺這個人有點奇怪，但大家都是搞藝術的，誰還沒點癖好呢。”
按照顧啟明以往的規律，他基本上每隔兩三天就會寫一條日誌，所以突然三個月沒動靜絕對能稱得上異常情況。
“還有他拍的照片，有很多旅遊照，包括君康公司員工出遊的照片，但是所有的照片上都沒有顧啟明本人，四個受害人倒是都能找到。你說這個顧啟明會不會就是凶手？”何小輝說道。
我說道：“顧啟明是攝影師，他肯定要在自己的網站上放自己拍的照片，既然是他拍的，照片上沒有他本人也正常。”
許倩說道：“如果顧啟明真的是凶手，今天我們就不會遇見他了吧。”
“那倒不一定，我哥說很多殺人凶手都有重返現場的習慣，據說這樣做可以幫助他們平靜下來。”張知雯提出了另一個觀點。
“但是沒有凶手會在重返現場時隨意與人交談吧。”我說道，“反正不管顧啟明是不是凶手，目前都要先弄清楚他的網站三個月沒更新的原因，我比較在意他日誌裏提到的客戶。”
張知雯說道：“我倒覺得有可能是顧啟明轉行了。”
何小輝說道：“想知道這個容易，網站上有他攝影工作室的實際地址，咱們現在就過去。”
我們按照地址找到了顧啟明的攝影工作室，看見一個中年婦女正在敲門，何小輝走上去問道：“你好大姐，你認識這裏的主人嗎？”
“哎呦，他不會犯了什麼事兒躲起來了吧。”中年婦女看見身穿警服的何小輝，用力拍了一下腦門。
“那倒沒有，我們就是想來了解一下他的情況。”何小輝說道，“聽你的口氣，好像認識他？”
中年婦女說道：“認識，這房子就是我租給他的，一共得有好幾年了，他每次都是年前交房租，一交就交夠一整年。這不現在城中村拆遷，房租翻了幾倍，我就想找他商量商量，把這裏的房租也漲一點，但是我就一直沒找到他人，好像最近一段時間他就沒回過這裏。”
“你上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
“那得有兩三個月了吧。”中年婦女稍加思索，點點頭說道，“是三個月，我女兒女婿剛從國外回來的那天。”
“那天他在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我家住得不遠，那天我睡過午覺出來遛彎，就看見他從屋子裏出來，急匆匆地走了，連招呼都沒和我打，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
房東的證詞和網站的日誌能對得上，看起來三個月前顧啟明的遭遇一定非常重要。
“對了，你看看這個。”何小輝拿出顧啟明的照片問道，“你看看租房子的是不是這個人？”
“不是他。”中年婦女隻看了一眼，立刻否定道，“長相差太遠了，不過年紀看著倒是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