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了這麼大一圈，隻等來了你，我還以為會是什麼大人物呢。”我對呆若木雞的假護士說道，“是誰派你來的，‘策劃大師’嗎？他的真名叫什麼？”
假護士依然沉默，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也沒有逃離的跡象。
“你看，對麵那幢樓，樓頂和這屋的窗戶正好一樣高，距離隻有兩百米，是一個絕佳的狙擊位置。”我說道，“他們到現在還沒開槍，恐怕是想讓你說點什麼吧。要不先從最基本的說起，你叫什麼名字？和王隆什麼關係？”
假護士的身體明顯抖動了一下，這足以證實我的判斷。
“果然，你就是‘策劃大師’吧，聽上去還真容易讓人誤認為你是個男人。”我說道，“但你應該換個手法殺死王隆，一般來說謀殺選擇繩子作為凶器，是為了彌補體能上的不足，但我見過王隆，他並非一個跟強壯的人，所以‘策劃大師’應該是個女人。”
“哼。”假護士冷笑一聲，“這算什麼？你自創的犯罪心理學嗎？”
“啊，你肯開口，這是個好現象。”我說道，“那棟別墅的主人是王隆，但實際上他和‘策劃大師’一起住在那裏，那麼就需要一個名義，什麼名義最不容易讓人起疑呢？大概非夫妻莫屬了吧。”
“為什麼非要和王隆一起？不能是我一個人住嗎？”假護士說道。
“你承認自己是‘策劃大師’了，那咱們之間的談話就可以輕鬆不少。”我說道，“如果王隆不是一直住在別墅裏，已經對你心存戒備的他怎麼會在別墅裏被你殺死？”
“不錯的推理。我和王隆的確以夫妻的名義住在一起，可我不是‘策劃大師’。”假護士說道，“殺王隆是‘策劃大師’的主意，我隻是執行罷了。”
“好吧，你不是‘策劃大師’，隻不過是一個王隆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專門買下別墅掩護身份的女人而已。”我說道，“也許王隆特別有錢，還喜歡跟沒錢的朋友一起打牌，多麼符合邏輯的想法。”
假護士說道：“你知道嗎，如果我帶著炸彈，對麵的狙擊手可來不及救你。”
“那就隨便了，反正我已經被炸過一次，也許再來一次我還是死不了呢。”我說道，“不過很難相信，對自己本事如此自負的‘策劃大師’，居然會帶著炸彈來殺一個身受重傷的人。”
假護士說道：“那也未可知啊，你太重要了，怎麼對付都不過分。”
“你們團夥真是神通廣大，短短一天時間，把那些來看我的人身份全都查清了。”我說道，“不過他們沒告訴你鎮川市公安局有一個易容術嗎？”
“你說什麼？”
“高科技，把一張人臉變成另一張人臉。”張知墨推門走了進來，“我還以為你們會重視這個技術，看起來當年我的臥底行動很失敗呀。”
“你不是上飛機走了嗎？”假護士顯得很驚訝。
“看，剛告訴過你，轉眼又忘了。”劉朗也走了進來，“你調查的那些人全是假的，他們現在連我都聯係不上，怎麼會集體出現在鎮川？”
“唉，真該帶炸彈過來。”假護士認命般坐在了地上，“能和你們三個同歸於盡，我也算是組織第一功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