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許倩很少搭乘張知墨的車,回來的路上我還真沒注意到,經張知雯提醒,我才想起許倩那有些奇怪的表現。
“你們先走吧,我要等等向冬晨他們。”許倩四處張望著。
“有什麼事嗎?”張知雯問道,“要不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是學生會的一些瑣事。”許倩避開了張知雯的目光,整個人顯得有些拘謹,“等事情處理完了,我直接回家,你們給我留著門就行。”
“那好吧,如果等會兒沒有車,你就給我打電話,我讓我哥來接你。”
我說道:“當時我離得遠沒聽清,原來你們就說了這些。”
張知雯說道:“大概就是這些內容吧。她執意不讓咱們等她,但我覺得她應該有事情瞞著咱倆。”
“你有向冬晨的電話嗎?給他打一個問問。”
“我沒有,要不咱們給丁教授打電話吧,說不定他知道。”
“這個時候丁教授應該休息了。”張知墨說道,“不過我可以讓實驗室的人幫忙定位許倩的手機。”
我們跟著張知墨來到網絡組實驗室,值夜班的人叫魏啟嵐,他同意幫我們尋找許倩的位置。
“現在人們越來越離不開智能手機,這其實給我們警方帶來了很多便利,比如我坐在辦公室,就可以監控到大多數人的日常活動。”魏啟嵐言語中透出一股自豪,“說吧,你們想找的人手機號是多少?”
張知墨調侃道:“我把你剛才這句話錄下來,再發布出去,你猜會引起多大的反應?”
“這有什麼的?信息時代每個人都沒有隱私可言。”魏啟嵐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們口口聲聲要保護隱私,其實隻不過在禁止人們到處宣揚罷了。”
“就比如咱們四個。”他伸手指了一圈,“工作性質決定了咱們無時無刻不在和別人的隱私信息打交道。”
像是總結陳詞一般,魏啟嵐故作深沉地說道:“要麼隱居深山,要麼放棄隱私,現在如此,未來更甚。”
“沒聽說你在原來的單位這麼愛吐槽啊。”張知墨說道,“我們有專門的心理谘詢師,沒人跟你交流的話可以去找他。”
“當警察以來,世界觀發生了一些變化,有感而發,有感而發。”魏啟嵐熟練地操作著電腦,開始定位許倩的手機。
很快,定位程序返回了結果。
張知墨問道:“無法定位是什麼意思?”
“這套定位係統依賴手機和基站的通訊,無法定位說明這個號碼沒有連接到任何一個基站。”魏啟嵐解釋道,“可能是手機處於服務區外,或者更大的可能是機主關機了。”
“關機你就找不到了?”張知墨問道,“剛才你不還說信息時代沒有隱私嗎?”
“我無法定位手機當前的位置,不代表我無法找到機主。”魏啟嵐說道,“我可以把這個號碼掛在進程前端,等手機重新連上基站就能完成定位。”
“要是機主被卷入了某件案子,始終無法開機怎麼辦?”
“我可以查到信號消失前手機連接的最後一個基站。”魏啟嵐說道,“喏,你看,這不就找到了。”
屏幕上顯示了一個紅色的圓圈,看起來許倩已經回到了市區。
張知墨問道:“這麼大一片,不能再具體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