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喬金連連搖頭,“如果說顱骨是鑰匙,那模型的其它部分又有什麼用?還有為什麼會有一根真的股骨?”
我問道:“那根股骨的來源弄清楚了嗎?”
喬金說道:“正在驗DNA,和失蹤人口數據庫對比,沒有結果的話還得另想辦法。”
“那我先解釋股骨的問題吧。”我說道,“整個模型可以分成兩部分,其一是缺少左腿的塑料模型,其二是一根真的股骨,為什麼要這麼設計?”
胡靚說道:“難道不是和‘獨腳喬治’有關嗎?”
“哦,我不是說造型,而是說材料,為什麼非得有一根真的股骨?”
“人體骨骼和塑料在物理性質上有差異。”喬金說道,“按照顱骨模型是鑰匙的說法,那麼股骨就有可能是密碼。”
“也有這種可能,不過我的想法更簡單一點。”我說道,“左腿股骨以下什麼都沒有,不如說股骨就是拚接模型的起點。”
張知雯說道:“可要僅僅是這樣,沒必要弄一根真骨頭吧。”
“當然有必要。”我說道,“我先問一個問題,在場這麼多人,有誰能僅憑外觀分出股骨的左右?”
眾人麵麵相覷,誰也沒有舉手。
“毫無疑問,喬金可以,其實我也可以。”我說道,“實際上股骨的形狀特征十分明顯,隻要見過的人應該都能分得出來。”
許倩說道:“我明白了,使用真的股骨是為了讓沒見過的人也能區分左右,因為觸感完全不同。”
“我不是這個意思,想讓人分清楚股骨的左右,花兩分鍾上網找個圖片就夠了,更何況能拚出完整骨骼模型的人,不可能連股骨都不認識。”我說道,“我本來是想說憑外觀分辨股骨左右很容易,沒想到你們都不舉手。”
張知雯說道:“就算很容易,那和股骨的真假有什麼關係?”
“我們剛才梳理了一遍事情的始末,仔細回想一下,整個過程當中除了地板上的骨骼模型,還出現過什麼東西?”
看著大家陷入沉思的樣子,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會吧,這麼重要的東西就沒人意識到嗎?”
張知雯說道:“別賣關子,直接說吧。”
“第二個顱骨模型啊。”我說道,“他們為什麼要準備一模一樣的備份呢?”
許倩說道:“為了替換唄。”
“剛才說了,他們並沒有這種預案。”我說道,“恐怕顱骨模型並非單獨存在的,而是取自另一具骨骼模型。”
喬金說道:“怎麼又出來了另一具模型?”
“顱骨模型是進入密道的鑰匙,從他們的舉動來看,這把鑰匙應該任何人都能用,那麼密道還有何保密性可言呢?”我說道,“我是這麼想的,他們準備了很多具骨骼模型,然後在每一具模型當中放一根真的骨骼,這樣就可以經常更換了。”
“但是他們既然換了顱骨模型,說明那個顱骨並不是鑰匙吧。”
“如果隻有顱骨是鑰匙,幹嘛非得拚起來整個模型?所以真實情況可能是這樣的,第一具模型鑰匙在顱骨內,第二具在脊椎內,第三具在肱骨內,依次類推。”我說道,“因為每具模型都有一根骨頭是真的,所以隻要告訴同夥真骨骼是哪一根,就相當於告訴他們正確的模型是哪一個,而且還不會暴露鑰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