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辦事,向來根是是葉,隻要抓到了葉,就一定會連帶著揪出根來!他可不會錯怪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狄仁傑回身指著粉牆,道:“你聽不出我們的口音,沒有提醒我們,告知我們這是閻立本閻大人的畫結果導致我們在畫上提詩,毀掉了這幅孤本名畫,你該當何罪?。
王平安點頭道:“你簡直就是全長安的罪人,不可饒恕”。
夥計們麵麵相覷,道理還能這麼解釋嗎?不過,聽著好象還真是這麼回事啊!身為店內招呼客人的夥計,竟聽不出客人的口音,沒有及時提醒,這個好象確是失職啊!
這夥計急得滿頭大汗,他即然做的是跑堂,嘴上功夫自然了得,可偏偏就是沒法反駁秋仁傑的責難。無從開口,找不出理由來!
狄仁傑又道:“你毀了閻大人的畫也就罷了,卻害得我們在畫上提詩,現在我們要被全長安的人笑話了,我們不自量力,讓我們聲名大損名譽掃地。
你,我們的名譽你要怎麼斤,賠法,如果不出個一二三來,我們就送你去見官,看看官府是信我們這些應試的考生,還是信你一個酒樓夥計的”。
這夥計大駭,被秋仁傑一番話得頭暈目眩,怎麼話著著,變成自己毀掉了閻大人的畫,又損了他們倆的名譽?好象,好象我才是有理的那個吧!
王平安心想:“書生遇到兵,有理不清,可書生遇到店那就沒理也照樣得清了”。
秋仁傑扭頭道:“大哥,咱們送他去衙門吧,讓官府評評理,看看該讓他怎麼賠這幅畫,還有賠償咱們的名譽!”
王平安歎了口氣,點頭道:“好吧,看來也隻能如此了,對了,我的劍呢!”
這夥計看了看畫,看了看詩。又看了看王平安,忽然身子一晃;撲迅一聲,摔倒在地,他被問得暈了過去!
其他的夥計們大急,忙上前搶救,揉前胸,拍後背,大聲叫喊,亂成一團,都顧不上理會王平安和秋仁傑了!
王平安聲對秋仁傑道:“拿上你的包袱,咱們溜吧!”
秋仁傑卻有些緊張,低聲道:“大哥,這人沒事兒吧?。
王平安看了一眼地上的夥計。哼了聲。道:“裝的,沒有真暈,想在我麵前玩這種把戲,真是班門弄斧!”衝秋仁傑打了個眼色,當先下樓而去。秋仁傑在桌上拿起自己的包袱,也跟著跑下了樓!
兩人出了酒樓,王平安解開白龍馬,翻身上馬,拉上秋仁傑,兩人一騎。迅速地離開了這座酒樓。繞了好幾個彎。確定別人追不上了,這才停下。
看著眼前的大街,王平安道:“這長安人真多啊,怎麼哪條街上都是人滿為患!”
秋仁傑道:“朝盛世,理應如此!”
王平安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道:“這可糟了,我的隨從還沒有尋到這裏,他們在哪裏落腳,我又不知道,這可怎麼辦,長安雖大,我卻無處可去啊!”
其實,他能去的地方太多了。隻是故意這麼罷了。
仙做事把細,可不是性格粗魯之人,在隨身的包裏,是裝有好幾封信的,有尉遲恭給打的條子,他可以直接去尉遲府上,討要朱雀大街上的宅子;有徐州牛正宏出的推薦信,憑著這個,他可以直接去尚書省報備,混個住處不難;還有洛陽馮寧榮寫的舉薦信,隻要他能厚起臉皮,硬湊到長孫無忌的府上,那也能成功打次秋風;要是他臉皮再厚些,直接跑到東宮,他就是王平安,見著太子那是不太可能,但給他安排個睡覺的地方,還是挺有可能的!
不過,他能去的這些地方都太大了,而身邊的秋仁傑卻還有著少年人的靦腆,跟著他往這些大地方跑。估計是萬萬不敢的,而他又不想和秋仁傑分開,所以這才假裝自己現在“無依無靠”了!
果然,秋仁傑立時上當,他很關心地道:“大哥,要是這樣的話,你現在確實情況不妙,你身上沒錢啊,連住店的錢都沒有,萬一隨從們沒能及時找到你,你豈不是要露宿街頭?”
王平安點頭道:“看來隻能如此了,讓我找一找,看看哪條街有可以露宿地方,我好去躺著。兄弟。你身上有錢吧,借我幾個,我去買條席子!”
秋仁傑忙道:“別別,大哥,不必如此。要不然,咱們去找我原本打算落腳的地方吧,雖然清苦些,但好歹有個住的地方,等你的隨從找到你,你再搬不遲”
“看來也隻好如此了”。王平安幕即答應。
秋仁傑從懷裏掏出一張地圖,他在馬上是坐在王平安身後的,王平安看不到他手裏的地圖,他道:“讓弟看看,這裏是哪裏?。
王平安道:“這裏是安善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