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插草標賣身(1 / 3)

王平安聽李治問起,連忙道:“草民時體弱多病,啟蒙之後家中便沒有再請過老師,所以隻會寫寫打油詩,對於詩詞歌賦倒是沒有過多的研究。”

這話得既有謙虛之意,又無傲慢之態,既自己會寫詩,又沒有深究,如果李治當場考較,沒準他能蒙出一首來,如果蒙不出來,也不丟人,沒深究過嘛!

打油詩,可也不見的就是人人都寫得出的,就象後世的三句半,寫出來不叫本事,能把人逗笑了才叫能耐!

誰知,李治卻一愣。道:“打油詩,是打油時念的詩嗎?你卻念一首來給孤薦聽!”

打油詩便是唐朝時產生的一種新的詩體,但這時候還沒產生出來,並非是打油時念的詩。王平安搞錯了年份,提前了出來!

還真的考較我啊!王平安沒辦法,隻好順著李治的話。往下道:“草民時候沒受過什麼太好的教育,不太會寫詩,有一次家中門前有個賣油郎路過,草民突發奇想,便胡亂做了首詩,詩體很是直白。難登大雅之堂!”

李治哦了聲,很驚訝的道:“你自創詩體,那該叫平安詩才對啊,這名字可有多吉利,何苦叫打油詩呢!,

他轉身在殿內看了一圈。見不遠處的牆上掛著一幅畫,遠山近水,水麵結冰,岸邊有條船。船頂盡是積雪,而船邊站著位漁夫,似乎正在為不能打渣發愁,手裏拿著根大棍,象是要開冰捕魚,渣夫身邊跟著兩條老狗,都餓得瘦骨噢響,搖搖晃晃地跟在主人的身邊。

這是一幅大寫意,告誡統治者,這揮時候百姓衣食無著,需耍你們的關心,崇賢館裏這種寓意的畫很多。

指著畫,李治便道:“就以此畫為題,你做首詩出來聽聽吧”。

王平安心裏叫苦,早知如此,我就不會寫詩。隻會開藥方了,看來剛才還是不夠謙虛啊,竟然被命題作詩!

他嗯了聲,咬了咬嘴唇。道:“這斤,嗯,江上一籠統,井上黑窟籠,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命題作詩,難度太大,他隻能想出這首了。

李治一愣,看了看旁邊的那宦官,那宦官也是一愣,他倆都是頭一回聽到這樣的詩,以前聞所未聞!

隻愣得片刻,李治哈哈大笑,直笑得前仰後合,嘎嘎有聲,全無太子殿下的體統,那宦官也是看著王平安,想憋住,卻又憋不住笑,嗬嗬幾聲,卻又咳嗽起來!

李治笑道:“不成想。今孤竟然聽到兩首好詩,無病你的這首詩,足可以開山立派,名垂後世了!”

那宦官笑道:“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倒也押韻,就是太過直白了些!”

李治又笑了一會兒。拉著王平安坐下,正想讓他再做一首,門外卻有宦官來報,是皇上要見李治。

聽父皇見召,李治笑容頓失,很有些害怕,問那宦官道:“愛國,你父皇此時召孤。會有什麼事呢?”

那宦官道:“回殿下的話,此時色近午,估計皇上是要用膳了,招殿下相陪,順便問下您的功課!”

李治臉露愁苦,道:“如考背書,倒也罷了,可父皇每次總考孤時事,還要孤批些奏章,可這事孤實在做不來呀,難不成這次又要挨?。

他到是不怕丟麵子。心裏一急,竟當著王平安的麵,把實話給出!

這種皇家的事情,王平安可不能多嘴,不管對,還是錯,都是很討人厭的,他一個平頭百姓,還沒官身呢,就開始議論朝政。管人家要家父子的閑事,豈不是找抽!

王平安把頭一低,坐在皤龍墩上,沒吱聲。

那宦官卻道:“殿下。別等皇上問呀,您主動點”。看了眼旁邊的王平安,他微笑道:“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李治頓時樂了,拍手道:“對啊,王愛卿做的好詩,正好念給父皇聽聽,還有新得的那首詩,父皇聽了必定開心,孤今也就能躲過一

王平安聽著尷尬,這個太子確是怕皇帝怕得狠了,竟然當著自己這個外人的麵,出這種話來。也難怪以後會被武則擺布。這性子,,也太孩了些。也對。在宮裏憋著,身邊不是宦官,就是女人,想不孩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