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瘋狂的開學(1 / 1)

8月31日

本年度由於市區的兩所重點中學沒有招收初中班,導致了其它的普通初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開學注冊狂潮,氣勢之宏大,景象之壯觀無不讓人歎為觀止,就好比錢塘江的潮水一樣洶湧澎湃。我估計N中新修沒多久的校門,今天非得被“蹂躪”到掉一地的土渣,明兒就得把那些被卸下那水泥和磚塊,一摞一摞地喂給貪婪的垃圾站。

我左竄右竄,在川流的人群中忍受著不必要的折磨。一個趔趄,某位家長的亮噌噌的皮鞋遭了殃。我麵帶微笑極為禮貌地一句“對不起”仨字換了他一句髒話,“嘿,小畜生,咋不長眼睛。”九字,我被還以三倍,起碼在數量上是沒吃虧吧。心裏還真TMD不爽,算了!咱就撐死個宰相肚,在裏頭撐回船吧,忍啦。

繞著那似乎與漫漫天際相連接的樓梯爬上了並不高的第三樓,極度煩躁地拎著那張微微有些發黴的錄取通知書,心情鬱悶得想殺人。那一刻我還真把自己當成個問題學生,放浪不羈,誰敢管我,我TMD滅了誰!後來,被“扔”進教室才知道,我被分在年級裏所謂的B等班。原來自己才是最嫩的,和他們那群渣滓一比,我的“暴力手段”也不過爾爾。我還真沒那群孫猴子那“大鬧天宮”的能耐,看來還是老老實實當個好學生算了。

教室裏象剛被遭搶劫了一般,吊扇上有狂舞的舊書,空中有亂撞的紙飛機,有被不知哪個角落裏發射的炮彈(粉筆頭),玻璃窗十扇有九扇“殘疾”,講台是一位嚴重的四腿殘疾人,估計也可以評個“國家二等殘廢”而受到照顧吧。但是,不幸的事再次降臨在它身上。一位很crazy的男生在另一位crazy,too的男生追著在並不寬敞的教室裏進行“抓捕遊戲”。一個趔趄,講台被他“撞了一下腰”。

看到此情此景,在教室裏我算是呆不下去了,隻好出去透透風。路過A等班時,隻有偶爾的喧鬧,和B等班的“菜市口”相比,這裏才像真正的教室。

在校園裏溜達了二個小時,(TMD就是學校的工作效率最差,白白浪費這麼多“青少年兒童”的美好時光。)對校園有了個大概的印象——一塌糊塗。

“喪鍾”響起,全體師生在打操場集合,聽“地中海”校長做新學期的致辭。我們這些祖國的花朵,一個個頂著太陽毒辣的“核輻射”,就算是白楊樹,也會被曬昏菜的呀。

“地中海”校長那小樣兒,拿個賣甜酒的喇叭,正準備用口水揮灑激情。不知道是不小心,還是故意想出點洋相,居然摁下了賣甜酒的音樂聲。“滴噠滴滴噠滴噠滴……”下麵可就是噓聲一片了,都在裝腔作勢,“甜酒、小缽子甜酒、趙忠祥滴(方言“的”)甜酒、吃噠(方言“吃了”)會客氣(方言“漂亮”)滴(方言“的”)甜酒……”於是,校長臉上的表情由笑轉為僵硬,再到凝固,最後到滿臉怒色,反應時間為1.618S。我終於領教了川劇的變臉絕活兒了。

接下來本該喜慶的詞,由校長的滿口土話子(既方言)中蹦出來,似乎沾染了些晦氣,像是在念悼詞一般。

“悼念”完畢後,就算是開學了。

但是別認為我們會有好日子可過,首先“翹首以盼”(才怪)的軍訓來了。一個星期下來,最大的收獲就是整個人似乎剛洗泥浴出來,身上還粘有不少黑黑的泥土,整個成了非洲來的難民啦,而我們的學長學姐們傻嘻嘻的瞧著我們這些“遭了難”的人。而我們也恨不得拿個破舊的飯碗到他們麵前邊做動作邊哼哼“打發點咯!……”我估計會把他們糊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