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拿出鑰匙歎了口氣,“當初樓裏生病的人也不少。”
“那現在還剩下幾個?”
鑰匙插入鎖孔,張宇旋扭的動作頓了頓,“不多不少……”
門隻是被他推開了一條小縫,一股奇怪的味道便撲麵而來。
除了濃鬱的血腥氣,還夾雜著什麼怪味。
紀墨在聞到血腥氣的時候,就掄起扳手就想砸張宇的後腦勺。
可比他動作更快的是張宇的斧子,脖子上冰冷的觸感帶著刺破肌膚的疼痛,讓他停住了自己的動作。
他臉色不變,心裏卻一個“咯噔”。
站在他前麵的胖子轉過身,皮笑肉不笑地開口,“加上你,正好5個。”
“把扳手給我!”他語氣淡漠地瞥了眼紀墨手中的扳手。
見紀墨不動,便把斧頭向下壓了壓他的脖子,擦出一道血痕,“快點!”
紀墨鬆手,張宇接住扳手嗤笑了一聲,反手推開門,“進去!”
等紀墨走到他身前,他直接用扳手敲了一下他的後腦勺,“磨磨唧唧。”
後腦勺的劇痛,讓紀墨睜開眼的時候,有一瞬間陷入失明的狀態。
“你,你醒了?”一個戰戰兢兢的女聲從黑暗中傳來。
紀墨眨了眨眼,“現在,嘶……什麼時候了?”
“晚、晚上了……”
視線在黑暗中逐漸變得可以視物,他好像被綁在一間狹小的掃帚間裏,對麵的牆邊依稀還靠著兩個人影。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個人影漸漸向他這裏挪動,“你能不能解開繩子?”
“……”等她靠近的時候,紀墨往後一靠,身後冰冷的牆壁一如他此刻的內心——哇涼哇涼的。
這個女人鼻青眼腫,頭發淩亂,身上的衣服基本可以說是掛在身上,麻繩深深地勒進她的身體裏。
紀墨看了一眼她背過身體展示給他看的繩結。
死結,怎麼解?
女人似乎也知道沒什麼希望,她歎了口氣,頹喪地躺在地上,“我想出去,我想活著。”
“你想出去?”
突然房間裏響起了一個嘶啞的女聲,躺在另外一個牆角旁的身影,慢慢地靠著牆壁坐了起來。
隻是,她說話的音調很古怪,像是才剛剛學會說話的樣子,發音並不是很清楚,“你,想出去,嗎?”
可紀墨身邊坐著的那個女子卻驚懼地渾身顫抖起來,她拚命地往紀墨身邊靠攏,“她,她,她……”
“她怎麼了?”
“她是死人!”女人恨不得牆上有個洞,能讓她躲進去,“她,她被送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我和蓉蓉都檢查過了!她已經死了!”
“……”
現在,什麼人,能在死了之後,還能“活”過來?
“喪屍……”紀墨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才剛剛莫名其妙醒過來半天都沒有,現在就要GG了?
女聲沒有再出聲。
但紀墨卻感覺到自己的右邊驀地傳來一股淡淡的腐臭氣息。
“……”不方!她會說話!說不定,他可以告訴她,吃人,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