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天草望了其劍法一眼,眼中卻流露出一股失望之色。隨後,他並沒有拔劍,而是直接伸出一根手指,淩空一點。
下一刻,從荒天草周身空氣之中,突然顯現出無數的劍氣,隨著他指尖的動作,朝其指尖湧去,凝聚在指尖。
隨後,荒天草輕輕一劃,那無數劍氣便悉數朝中年旗主而去。
兩人劍招相撞,中年旗主的劍招,便如同薄紙一般不堪一擊,被荒天草的劍氣直接撕成碎片。
隨後,荒天草的無數劍氣去勢不減,朝中年旗主籠罩而去。
若是打實了,中年旗主勢必會被其劍氣切割成無數碎塊。
幸好,在關鍵時刻,荒天草一收劍招,令劍氣消散,這才讓中年旗主免於一死。
中年旗主死裏逃生,其眼底閃爍後怕之色,之後隨之而來的便是深深挫敗。
同為劍客,對方竟然連劍都沒拔出來,就差點將自己殺死。
他嘴角苦澀,朝荒天草抱了一拳:“多謝閣下不殺之情。”
荒天草麵無表情,道:“還有誰想來應戰的?”
蒼炎軍一方,那些不修煉劍招的人還好,修煉劍招的人全部如坐針氈,裹足不前。
並非他們怕了荒天草,而是他們的劍術,並不比剛才那名中年旗主高明。
上前應戰,也是自取其辱而已。
“一個都沒有嗎?”荒天草冷淡的目光,瞥過在場所有人。
被他瞥過的人,更加感覺如芒在背,深深低下頭去。
虧他們一個個都蒙受蒼炎軍恩惠,但到了關鍵時刻,他們竟然無法給蒼炎軍爭光,隻能給蒼炎軍抹黑。
統帥副將與統帥獨子陸原看在眼裏,也隻能輕輕一歎。
沒辦法,誰能想到,荒天草的劍術造詣,竟然高到這個地步!
哪怕放眼整個蒼炎軍,都難以找到能與其劍術抗衡之人。
便在這時,遠處急匆匆趕來一群人。
正是蒼炎軍統帥帶著親衛兵到來。
他聽說了荒天草造訪白骨塔,尋求切磋之事後,就匆忙趕來了。
“切磋怎麼樣了?”統帥望向蒼炎軍眾人,問道。
但,眾人一個個都羞愧的低下頭,不敢與其目光對視。
統帥見狀,立刻猜測到切磋結果。
當下,統帥目光之中,難掩極度失望。
他清了清嗓子,盡量平靜情緒,環顧眾人一圈,意外道:“陳傲呢?”
他在環視之下,意外發現陳傲並不在場。
“應該……還在白骨塔中修煉吧。”副將道。
其實,副將沒說的是,陳傲很有可能因為突破失敗,從而心情不佳,已經自己一個人悄悄從後門離開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因為,突破失敗,繼續留在白骨塔毫無意義。
“還在裏麵?”統帥聞言一愣,但此刻也無暇分神去管。
他擰眉看著眼前眾人,道:“我對你們很失望!身為堂堂蒼炎軍軍官,連和對手交手也不敢,怎麼指望你們領兵殺敵?怎麼指望你們身先士卒?”
責備的言語,令在場眾人臉頰火辣辣的,皆不能言語。
最後,一名老年旗主實在忍耐不住,走出人群,道:“讓我與荒天草閣下切磋一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