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童感慨地看著李花朵,李郎中不虧是九爺的人啊!大好人啊!
李花朵又問了一些事情,知道是四爺負責這件事,便直接去韓四那報了名。
韓四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知道李花朵要去,倒也沒驚訝,隻道:“我那個九弟還真不懂得憐香惜玉。李姑娘你可想好了,去燕州可是九死一生的事兒,可不能意氣用事兒啊!”
李花朵不想跟狐狸似的四爺多說,裝傻,“四爺,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韓狐狸沒再多說什麼,隻告訴她三天後出發。李花朵臨出門時,韓四又說了一句:“李姑娘還是素麵朝天的樣子好看。”
李花朵腳步一頓,頭也沒回,也不管這樣回話是否對主子的不敬,道:“我也這麼覺得。”
李花朵走了,韓四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妙人啊!可惜了一身醫術。”
三天後,李花朵走的時候,並沒有告訴韓九,因為他不在。他早在六天前就出門了。李花朵隻簡單地收拾了幾件衣服,打個包袱便上路了。福園裏的下人她都不熟,最熟的兩個韓飛與綠竹都跟九爺走了。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李花朵連封書信都沒留,心裏覺得沒必要,既然不會乎你了,留什麼都沒用。哪天想起她了,問下別人自然知曉她的下落。
其實李花朵的心裏還是有些恨的,隻是她不願再多想。
她本來是與另外三名郎中坐在一個馬車裏的,豈知剛啟程沒多久,就被韓四叫了過去。李花朵心裏雖有不願,但人家畢竟是主子,李花朵歎了口氣坐上了韓四的馬車。
還好,韓四沒再對她講故事,隻是沿路說著一些風土人情。李花朵並非深居宅院的閨秀,外麵的事情知道的也很多,偶爾與韓四說上幾句,氣氛不算冷場。
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晚上住客棧的時候李花朵鬆了一口氣,與韓四相處比她自己想像的要容易得多。韓四相貌俊秀,又妙語連珠,對待女人總是自然而然地帶著一絲體貼。怪不得他身邊有那麼多夫人,卻彼此相安無事,還是很有手段的,李花朵偷偷感慨。
第二日一早,李花朵仍是與韓四同坐一輛馬車。行了一個時辰後,便有侍從過來稟告:“四爺,九爺追來了。”
韓四笑眯眯,“真來了,動作還挺快。在前麵的風波亭停下,我們等他一會兒。九弟的身體不好,可別累壞了。”
“是。”
韓四對李花朵笑道:“九弟舍不得,親自來追你了。”
李花朵一怔,“怎麼……”可能呢!她是誰啊?一個小郎中而已,怎麼會來追她,而且還是親自?
韓四將李花朵的表情盡收眼底,“誰讓你是跟了我呢!”
我什麼時候跟了你了?
“換成我們兄弟任何人,九弟都不會放在心上,但卻偏偏是我。哈哈,九弟知道你被我搶來了,一定氣得暴跳如雷吧!”
我好像不是被搶的,那個……自願的。好像也不對啊!
韓四跳下馬車,往官道的方向倚望,“九弟怎麼還沒過來,我真是迫不及待看他什麼臉啊!”
李花朵看著他笑得眯起來的雙眼,尖尖的下巴,越看越覺得像,四爺該不會真是狐狸精轉世吧?
韓九馬車趕到的時候,韓四與李花朵正坐在亭內休息。
李花朵看到坐在車夫身側的韓飛,便站起來迎了過去。馬車停下,先是綠竹跳了下來,接著是韓九。韓九並未用木椅代步,他下馬車後,徑直走到李花朵麵前。
李花朵笑了一下,剛要說話,“啪!”韓九一個巴掌甩了上去。
“九爺!”李花朵捂著被打的臉頰有些發呆。
韓九臉色鐵青,看著亭內含笑而立的韓四,驀地揚手又扇了李花朵一巴掌。
喂!什麼意思?打沒完了,李花朵有些生氣了,握了下拳頭,抬眼看到韓九身後的韓飛,李花朵又將拳頭鬆開了。算了,有時候,她還是很識時務的。
韓九並未理會韓四,對李花朵說道:“跟我回去。”說完話後,他好像冷靜許多,隻是臉色依然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