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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你最好從現在開始求神拜佛,要是華兒沒醒來,我在此向天地宣告將化身修羅,血洗所有傷害她的人,一個也不放過,全送下修羅地獄……”

聽到禪房內傳來丫頭們嗚嗚的哭聲,崔氏以為她的狠毒心計得逞了,孟清華終於死了,她的得意由心裏泛出,在多張焦慮等候的麵孔中,她是唯一嘴角上揚的人。

但是聽了周明寰宛如索命的誓言,以及狠厲到神佛難擋的冷鷙殺氣,一股冷意由腳底直竄腦殼,她驚懼到無法動彈。

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會查到是她私底下動的手腳,她做得那般隱密,不可能有人發覺。

但是,如果有萬一呢……

尾聲歲月靜好

人在做,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雞卵再密也有縫,若是真心要查,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再加上九皇子東方浩雲派了大內高手前來協助,很快的便水落石出,查到當日拉起絆馬索的街頭地痞為何人指使——正是崔氏。

崔氏變賣周府家產一事也爆發開來,她私下存放在銀號的錢高達百萬兩,皆以她娘家兄長之名立戶,而周端達名下的財產幾乎被搬個精光,仿佛被土匪打劫過一般,空蕩蕩的,所剩無幾。

崔氏娘家代管的莊子、鋪子,各地產業差一點被低價轉手賣出,所幸周明寰及時阻止,取回所有的地契、房契,命人將崔家人痛打了一頓,悉數往官衙一送,關進大牢。

原來他們不隻犯了一樁案子,有逼良為娼的,有強買強占卻不給銀子的,有盜賣糧食與敵國往來,亦有視人命為草芥謀財害命的,甚至將兵器刀刃賣給長年在邊境騷擾百姓、屠殺我朝子民的蠻夷。

條條罪狀,條條罪大惡極,條條是以斬首的重罪。

在短短半年內,崔氏娘家可說是兵敗如山倒,家破人亡,被捉奸在床的周玉馨如願以償嫁給表哥崔東嶽為妻,因此她也受到牽連,鎮鐺入獄,哭喊著所嫁非人。

崔氏連月來四處奔波送銀子,終於把憔悴不堪、瘦得隻剩下一把骨頭的女兒弄出大牢,母女一見恍如隔世,抱頭痛哭。

但這不是她麵對的最後一件慘事,還有更“刻骨銘心”的報應在後頭,教崔氏痛不欲生,後悔招惹了殺人不見血的惡鬼。

“爹,你看清楚了吧,這樣的毒婦你還敢要嗎?”充滿嘲弄的冷誚從冷冽男子口中發出,冰霜般的麵龐透著質問。

看著長子送到手上種種令人痛心的證據,心裏極痛的大老爺周端達滿臉的苦澀,既失望又傷懷地看向麵容已見皺紋的老妻,那兩鬢微白的發絲是這半年才長的,她老了不少。

他有心維護她,二十幾年的夫妻了,難道還能狠心休離嗎?多年的恩愛情意可是不假。

但她的所作所為能饒恕嗎?她的心裏沒有周府,沒有他這個丈夫,她要毀了周府祖業呀!她一心為她娘家人撲騰,不把周府放在眼裏,甚至想占為己有。

他可以原諒自己的妻子,卻不能做個不孝的子孫,待她再有情有義又如何?不過是徒增他人的笑柄罷了。

“孟如,我自問這些年待你不薄,該給你的一分也沒少過,連帶著你的娘家兄弟和侄子我也安排得妥妥當當,就算娘怪我是寵妻過頭的無能丈夫我也護著你,為什麼你還要這麼對我?”對自己的妻子太好也是錯嗎?

周端達老淚縱橫,不肯相信向來賢良有方的妻子是如此心思惡毒之人。他給了她掌家大權,她是府中的當家主母,誰的權限也越不過她,一人獨大掌管家務,還不夠嗎?

曾經,他以為她的賢慧善良是他最大的驕傲,在他的麵前,她賢淑謙恭,對婆婆敬重,對姨娘寬待,對前頭夫人生的嫡長子慈愛,一家和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