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木料,那又如何?”

皇後沉聲,此刻的她雖怒,卻依舊十分鎮定。身為一國之母,她見的大風大浪,多了去了。

“如何?”

轉身走到清煙身邊,莊薑伸手,拍了拍那隻雕花木盒。

“那塊木料,就是這隻木盒的前身。而它,也是為賢妃招來禍端,讓她身敗名裂的元凶。對嗎?良妃娘娘。”

話音一落,全場嘩然。

青帝瞳孔緊縮,幾乎是立刻轉眸,望向了良妃。對莊薑和墨臨淵的信任,讓他立刻對良妃,產生了懷疑。

當初賢妃一案,一直是大理寺和慎刑司處理的。隻因貴妃危在旦夕,自己在簡單了解案情後,便轉頭離去。

如今看來,其中竟還另有隱情。

“郡主,您莫要血口噴人!”麵對青帝等人的注視,良妃娘娘的眼底,終於有了一絲慌亂。

“皇上,皇後娘娘,你們要為嬪妾做主呀。賢妃姐姐是因謀害貴妃才被處死,跟嬪妾無關呀。”

“皇上,當初下令處死賢妃,的確是大理寺和慎刑司上報,本宮與您商討後的意思呀。”皇後點頭,對青帝進言道。

良妃是她的人,她不能不幫。

“是呀,”良妃點頭,順著皇後的話道“賢妃是嬪妾的同胞姐妹,嬪妾怎麼可能害她?郡主年少,根本就是信口開河。”

一時間,眾人七嘴八舌,場麵一度陷入了淩亂。

然而青帝的麵色,卻愈發陰沉。他仿佛聽不到良妃的辯解般,向莊薑點了點頭。

“薑丫頭,你繼續。”

“是。”

莊薑領命,這一次,她親自抱起了盒子。一步步,都到了良妃麵前。

“良妃,你方才的一句話說的很對。你們是姐妹,做妹妹的,為何要害姐姐?為何呢?”

良妃站在原地,神情緊張。莊薑卻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並將她的手掌,放在了盒子上。

“啊!”

與盒子接觸的瞬間,良妃麵色煞白。腦海中無數畫麵閃爍,讓她瘋了般,去掙脫莊薑的鉗製。

可莊薑的手就像長在她身上一般,怎麼也甩不掉。

見此,墨永鴻立刻上前一步,想伸手推開莊薑。但他起身的瞬間,竟麵臨了與良妃一樣的問題。

一股無形的力量擠壓而來,他剛起身,便硬生生地被壓回了座位上。

“墨永鴻,你敢碰她一下,我剁了你的手,信嗎?”

冰冷的聲音在墨永鴻耳邊回旋,令他驟然抬頭,望向了墨臨淵。

少年單手執杯,鳳眸深邃。

但顯然,剛剛的傳音入密,就來自他。

“良妃,當初你將木料贈與皇後,皇後則將它雕為木盒,轉送給了貴妃。可你卻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認識這木料的,宮中不隻你一人。”

終於,莊薑一把丟開了良妃,看著這個踉蹌退步的女人,她慵懶輕笑。

“木盒送出不久,與貴妃要好的賢妃,便在貴妃處發現了它。她一定來找你了吧?”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良妃後退,神色驚恐。

“賢妃純善,她是不是說,隻要你一心向善,她便閉口不言?”

莊薑又問。

“不,不是……”良妃紅了雙眼,驚叫道“證據,證據呢?你說我害她,你有證據嗎!”